“月兒呀,我知道你這段時日給村里心不,這心煩悶也能理解,你聽哥一句勸,這燒乾兒辛辣難咽,不比那兒紅啥的可口,二兩酒下肚都保管你不着北……”說話這人是牛二伯家的老三,牛壯,典型的莊稼漢,也是這村裡的漢子裡面最能下苦力的,幹活兒勤勉用力,平日裡小歇的時候也就好來這麼一口解解悶。
他攆了明月兒一路,好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
明月兒也是被逗樂了,看了看手裡的燒乾兒,接着又轉對那壯子哥解釋道:“壯子哥,不是我用來喝的,我是用這個對傷口消毒的。尋常磕的外傷不打緊,元卜昨天不小心被豬牙刮着手了,我怕裡面有別的病毒。”
病毒是個啥?野豬上帶的毒麼?
牛壯聽的一知半解的,他撓了撓腦袋又木訥的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你看看這夠使不,不夠使我家裡還有一瓶,你隨時過去取去!”
明月兒手握着那瓶燒乾兒回到了家,一門便探着腦袋看了一圈兒,在堂屋的門口瞅見錢兒正在拽着元卜興高采烈的不知道在幹啥。
“元卜,你過來。”明月兒在院兒里拉開椅子坐下,順勢還朝着元卜招招手。
“你要請我喝酒?”
元卜漫步走出屋來,怔怔地看着明月兒手裡的酒,有些茫然。
明月兒將那酒瓶擰開,順手拉開了一張椅子:“坐下。”
還算有點良知,不過大清早的,連口下酒菜都沒有,這能算啥犒勞?
還未等元卜反應過來呢,明月兒一把拉起他的手,直接擼起他的袖,緊接着將酒盅里的白酒直接倒在了他的傷口上。
縱然元卜傷無數,刀劍不長眼那上深深淺淺的疤痕足以表證,可他還從未飽過這般痛楚。
傷口上撒酒?
他緊蹙着劍眉疑地打量了面前的人兒一眼,見着明月兒一臉的興致。
見狀,元卜便也不再言語,只是強忍着胳膊上的劇痛刺辣,怔怔地打量着眼前的人兒。
“我這是幫你消毒的,避免傷口染,還能預防這野豬上別的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