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辦事我放心,不用看了。”明月兒說着推搡着手裡的賬本,快步走到了屋裡去。
錢兒臉上的牛糞,有些地方都已經幹了粘在了上面,不但得用帕子清洗拭,還得用手輕輕地扣。
“嗚嗚,我這一世英名都毀在了蠢驢上了。”錢兒嘟嘟的小臉因憤怒,委屈轉而變得通紅。
面前的明月兒看的笑的都快要直不起腰了,了眼,接着幫錢兒拭着上的污垢。
八子意味深長的往他們這瞥了眼,接着低了聲線說道:“小錢兒上給弄了這樣,不如帶着他去再買裳吧,西邊街口就有個婆子賣的,價格也公道不坑人。”
“是麼!”月兒說着,將手裡的帕子給收起,“錢兒咱倆一塊去瞧瞧,有好看的直接給你買兩。“
小錢兒也不是那闊綽的人兒,小人兒眼睛珠兒滴溜溜一轉接着仰起頭看着他姐姐說道:“買一就夠了,家裡還有我好些裳呢。”
元卜一直端坐在板凳前,只手握着瓷杯,抿着茶水一言不發。
直到明月兒姐弟倆走後,八子這才快步挪步走上前去:“主子之前囑咐讓調查的事已經有了眉目了。”
說着,八子還有些警惕的往外多瞄了兩眼。
“找到那鎮長底細了?”元卜不由得有些許意外,那阿迎呢?
八子將一個信封裝的地址拿給了元卜過目:“主子,這份聯名書,足以將那十惡不赦的鎮長給打牢獄裡了。”
牢獄?只怕只是這丁點證據也不足以讓那狗陷萬劫不復。
“京城那邊……”元卜說完頓了頓後,又暗含深意的往那門外瞥了一眼。
只見八子迅速起將酒樓大門關緊,接着一臉神祕的跑回,“主子,京城當下局勢盪,實在是替您遮掩不了太久,以屬下之見,不如咱們今夜便啓程回京!”
冷眸似箭一般的凝視在八子的上,元卜對其上下打量了一眼後,哼了一聲,帶有一慍怒的對其發問道:“然後呢?”
“然後當然是主子回去主持大局啊。”
主持大局?
彼時八子驟然覺一團冷氣從他四周升起,他的脊柱都掀起了一陣寒意。
“我做什麼,需要你來安排?”
八子竟有些語塞,他原本還以爲主子問的話,是想知道京城局勢,還滿心歡喜的替他謀劃着回京一事,沒曾想居然又踩到了雷區……
“鎮長和京城那邊究竟有什麼關係,我讓你們調查,調查清楚了麼?”元卜強抑制住心頭怒意,又冷眸瞥了八子一眼。
原來說的是鎮長……
八子撓了撓頭接着又長吁一口氣,緊接着又慢條斯理的對元卜解釋道:“也沒有那麼快,的,還在調查中。”
……
明月兒和錢兒倆人出了門之後便順着八子說的地兒沿途找了去。
領着錢兒都跑過了倆岔路口,也沒見着八子說的賣的小攤兒在哪兒……
“錢兒,你看那有賣糖油粑粑的,你想不想吃,給你和外祖母買些。”明月兒指了指前面賣糖油粑粑的小攤兒,一臉興致的對錢兒說道。
就在此時,明錢兒豎起了自己的手指頭,一臉木訥的在臉上撓了撓,接着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姐姐,你說糖油粑粑像不像今天糊在我臉上的那些牛糞?”
明錢兒不說倒也沒什麼,畢竟月兒都已經幫他給臉上的'東西'給解決了。
可經錢兒這麼一說,瞬間,就連明月兒都沒有想吃東西的半點食慾了!
二人出門足足一個時辰。
待到他們再回去酒樓時,門口來往的客人已是絡繹不絕。
八子正拿着算盤珠兒算着賬,一邊兒對着後面廚房喊道:“這桌客人,再給人加上一份醬豬肘子,還有四兩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