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旁人不備之際,元卜回了屋一趟,迅速潦草的在函上寫下了一排字。
月兒提出的那個地下水源問題,確實是讓元卜一下茅塞頓開。
命人從外地運水,着實耗時費力,且投資本也不低。
倘若要是那衢州地下水源富,方可解決了這常遇旱災一事。
明月兒也多有些不放心,出門的時候專門和村裡的婦人們在一塊,順道打聽了最近這些年來,三不有村這常見的地質環境災害。
千篇一律的回應,都是些山崩、泥石流、等等。
“月兒你教的那個法子,我們回去試了一下,真不是我誇你,那法子太有用了,一桶里,麻麻的全都是那小飛蟲兒!”杜柳氏一見着明月兒,便對之前做的那個殺蟲桶,讚不絕口。
明月兒淺淺一笑,以作回應。
起走向牛棚查看小牛犢兒的況,縱然是細心微的照拂着,可糟心的一幕還是出現了。
其中一頭小牛犢兒也不知爲何,一隻眼睛紅腫,已經快要睜不開眼。
這不像是牛犢質不好出現的問題,畢竟餵養了這麼多天,各個上膘上的也快,一直都是小心照料,就像是對待新生嬰兒一般,每一隻牛犢兒的況,最是悉不過的。
明月兒仔細觀察了一番後,將眸落在了不遠牛棚外滿天飛的蚊子上。
想也沒想的直接將地上的牛犢兒抱起攬懷裡給帶回了家去。
“老夫人,這枸杞紅棗茶,您得常喝,方能保證您氣紅潤,這可是好東西。”
一門,明月兒便看到老許和外祖母坐在院兒里的小桌前,面前還擱着一壺紅棗枸杞茶。
老許看到月兒懷中之起初深訝異,直開口詢問道:“這牛犢兒的眼睛是咋了?”
“還想勞煩老許,你幫我給這牛犢兒瞧瞧。”月兒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讓一位郎中給牲口看病,這不是折辱了人家。
老許先是一驚,緊接着揚手了臉頰,又說道:“月兒,你莫不是在同我說笑?當真要讓我幫你給這牛犢兒看治?”
“應該是被蚊子叮了,我不知道該塗些什麼藥。”明月兒瞅着懷裡的小牛犢兒,心裡甚是心疼。
縱然許他自問自己醫不凡,可給牲口把脈還是頭一回。
原本在工地里幫着大伙兒拉土的元卜,聽聞說是牛棚那出了事,月兒隻一人抱着牛犢回了家,元卜索直接放下了手裡的活兒,風塵僕僕的往家裡趕去。
一進門便瞧見老許正用手搭在牛犢兒的眼皮上,來回翻看着什麼。
張牟從外面回來,焦急的滿頭汗流:“我打聽過了,八十里外的榆林鎮上有家醫,專門就是看牲口病的,我估計他也能給咱這牛犢看,事不宜遲,咱趕緊去吧。”
八十里地,要去這麼遠,牛犢兒還不過百天……
就怕到時候眼給治好了,再給弄出個啥別的病來。
“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走吧。”張牟火急火燎,說風就是雨這就要收拾東西去給牛犢瞧病去。
老許思索了半晌後,這才緩緩開口說道:“這給牲口看病,我還是頭一回,不能說擔保一準兒給看好,只能說是盡力給試試。”
明月兒倒不像張牟他們那般焦急,過這牛犢兒,除了眼睛有些病之外,旁的也都好好的,更是沒有什麼發熱等跡象。
種種表明,就是那不長眼的蚊子在牛犢的眼皮上面叮了個包而已。
“好。”明月兒想了想之後,一口應了下來。
老許倒也是個爽快利落的人,事不宜遲這便拄着拐杖打算出門去。
姍姍來遲的王嬸們,才剛門,可卻吵的不可開。
“要我說別治了,月兒,咱在這牛犢上耽誤那麼些時間和銀子,倒是還不如省下,再買一隻呢。”王嬸拉着月兒的胳膊,同苦口婆心的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