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張嬸和王嬸倆人一泥濘,狼狽不堪的互相攙扶着往牛棚的方向走來。
瞧着那架勢,就跟才經歷過一場大逃難似的。
“還真是月兒!”王嬸瞅清了牛棚里的人後,這才長吁一口氣,方才倆剛好回村途經牛棚這兒,瞅着裡面貓着腰像是有道人影,還以爲是招賊了呢。
明月兒從邊兒上水井裡打了一桶水上來,拿給了張嬸和王嬸:“先洗洗吧,雨停了。”
“今兒個賣了三百多文錢,奧喲,可是老遭罪了。”張嬸裡一邊喃喃着,一邊拿着水瓢往上沖。
待到倆人上沖沖洗洗,月兒也便順勢將們給送回了家。
這一晚,過的可真是夠嗆。
臨近子時,元卜才和張牟他們一起帶着錢兒從外面回來。
原本明月兒都已經洗漱乾淨躺在牀上歇下了,正把玩着元卜給做的那把小木梳,卻未料,還沒睡着,可聽着外面的錢兒,一個噴嚏,接連一個噴嚏。
“錢兒可是冒了?”明月兒推門出屋,漫步走到了錢兒的邊,手輕輕地在他腦門上量了量,還好,沒有發燙。
明錢兒拿着帕子了那快要挨着邊兒的鼻涕,接着啞着嗓子說道:“沒事兒的姐姐,我就只是有點鼻涕,你們趕緊早些睡吧。”
元卜剛從外面穿好門栓回來,月兒擡眸瞟了眼上方天,都已經這個點了,再去喊人家老許起來給錢兒看病,也不合適。
末了,明月兒帶着錢兒洗漱一番後給他送回了牀上,盤算着,等着明兒個讓老許幫着瞧瞧,抓兩副藥。
“早些休息。”
在明月兒臨回房前,後的元卜輕聲對囑咐道。
月兒輕描淡寫的嗯了一聲,接着便回屋關上了房門。
回憶着今天晚上在外經歷的種種,明月兒仔細分析了一下,覺得最大的因素倒不是因爲這雨水太大,而是因爲許多河道沒有做分渠,而街道上也沒有做出相應的散水,比如下水道這種。
依稀記得之前自己去過的一古鎮,那裡還保留着原始的設施及房屋。
基本上街道上走的都是明水,房屋裡的下水都直接排到了門口。
想着想着,亦不知何時,月兒竟抱着元卜給做的那把梳子,翻了個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