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連忙一把摟着錢兒的脖子,將他給帶到了一邊兒上去:“錢兒,我要出門採藥去,你要不要一塊?”
“好,我去跟外祖母代一聲。”
一聽說老許出去採藥還要帶着自己去,錢兒便歡喜不已,每回只要跟老許出門,他總能找到漫山遍野各式各樣的好吃的。
張老太太上了年紀,瞌睡多,但睡得時間短,每每晌午這個點都會在屋裡小憩一會。
屋裡就只剩下了元卜和昏睡中的月兒兩人,他閒暇無聊便在月兒的屋裡翻翻看看。
這間房倘若是不與外人提起是子的閨房,只怕旁人也猜不到,整間房裡乾淨整潔,幾乎也找不出什么子用的什。
明月兒的裳全部都被歸置收納在一個小木柜子里,打開櫃門,清一的黑灰藍,沒見着什麼鮮艷的。
首飾胭脂這些,基本上是連個影兒也沒見着。
除了一些簡單的挽發用的發繩兒,有幾還是用布條隨意編的……
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姑娘,能把自己的日子過的這麼糙,想想,許是八子和阿迎的屋裡那些髮飾都要比月兒用的多,三天兩頭的換個樣兒。
小桌上放着一本用草紙粘在一塊的本子,上面一頁一頁寫滿了麻麻的字跡,還標有日期。
元卜隨手翻了幾頁,正當他要將這本子擱在桌上時,一個不小心便翻到了最後一頁,上面赫然醒目的'元卜'二字,不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的脣角不自覺地上揚起,臉上漾着一抹淺笑。
過了一個多時辰,元卜都已經把院兒里的活兒,該做的基本上全都已經做完了,此時才聽到從月兒屋裡傳來了靜。
元卜將洗好的抹布搭在了曬裳的繩上,接着將那一盆髒水倒了之後,這才倒了杯溫水,端着走向明月兒那屋。
“醒了?”元卜站在屋門口,輕聲對其問道。
明月兒打了個哈欠,了個懶腰,又接過元卜遞來的水輕抿了一口,慢聲說道:“就只是忽然很困,睡了一覺,旁的,什麼覺也沒有。”
這結果,是元卜早已能料想得到的,他嗯了一聲後,又道:“那我讓老許現在熬製湯藥,待會餵給野豬喝?”
“我想,牛犢就不必了,牛犢好辦。”明月兒看着元卜正出門,連忙對其囑咐道。
倒也並非是明月兒喜歡多事,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