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月兒便起進了廚房去,將今兒個在外面買的鮮捲起來,切了薄片,又將那些排骨洗乾淨。
黃酒,蔥姜蒜,鹽,這些備齊,先將排骨醃上,
接着用家裡的那些竹籤,把片兒穿起來,攥着一大把拿到了院兒里。
“姐姐,這還是生的呢。”錢兒歪着腦袋看着明月兒,心裡不嘀咕着,該不會姐姐就打算這麼讓他們吃吧?
那可不得鬧肚子啊?
明月兒姍姍一笑,接着將那片兒放在了火爐子上架着烤。
“小迷糊。”一邊烤,明月兒一邊回眸笑的看着錢兒,對其打趣兒道。
明錢兒若有所思的抿了抿脣,接着裡小聲念叨着:“我還以爲,這都得是用那種大火堆烤才能烤呢。”
烤食,大家都吃過的不。
不過大多數都是類似於烤全羊,烤豬,原滋原味兒,撒上一點鹽這種。
吃這樣的小串兒,大家都還是頭一次。
“這個外焦里,真是好吃。”老許一邊吃的滿流油,裡還一直對明月兒的廚藝,讚不絕口。
烤五花片和烤排骨,最重要的就是火候,還有耐心。
明月兒還了麵團,在最底下做了餅子。
燒烤配餅,簡直就是絕配!
“確實,月兒烤的是真香真好吃。”張老太太的臉上漾着笑。
原先村里人用火爐子,也就是一邊取暖,一邊能燒水,旁的也利用不起來,頂多就是冬日裡洗了不乾的鞋放在邊兒上烘烤。
見着月兒用這火爐子烤,大伙兒都紛紛效仿。
畢竟火爐子能燒的柴火是有限的,直接烤一隻,半隻羊,也不現實。
不過,像是杜柳氏那種家裡,也不是能頓頓都吃得起的,只能在邊兒上放些紅薯,苞米啥的,給娃兒們當個小零兒。
狩獵的工總算是拿回來了,大大小小的裝了一牛車。
“這長矛可真是鋒利無比,比那開山刀都厲害,我就是在自己的手上試了試,沒曾想直接劃破了個口子!”朱榮剛下牛車,就迫不及待的更大家'炫耀'着他手背上的'戰績'。
矛是鐵質的,明月兒看到朱榮手背上那麼長一道口子,不由心驚跳。
若是染了破傷風,那可不是着玩的。
“鐵劃傷,應當先消毒,不然傷口容易染。”明月兒說罷,轉看着村民們,打算問問看誰家裡有高度的燒刀子,準備給朱榮清洗傷口。
未料到,還沒來得及問,一旁的元卜卻搶先說道:“我去幫你找燒刀子,給朱榮的手,消毒。”
這事兒他倒是積極。
元卜一想到先前自己傷時候的形,他怎可能容忍月兒去幫旁人清洗傷口包紮?
“啊!嘶!”
元卜剛將那酒倒在了朱榮手背,便聽着一聲驚天地般的慘聲。
朱榮面目猙獰的皺着眉頭,裡小聲喃喃:“真疼,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