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圍領的事兒,明月兒倒是想到了一個不錯的法子。
盛出鍋里早上剩下的米粥,配着王嬸拿來的菜蟒跟包子,隨便吃了兩口。
“嬸,你們誰會紡線?”明月兒將碗筷一擱,站起來,看着王嬸們問道。
紡線這種活兒,窮苦人家的媳婦兒,基本上是人人都會。
不過可惜的倒是家家戶戶雖然不人都會紡線,但,先前依舊還是有人冬日裡穿不暖。
人們權衡之後覺得,吃飽比穿暖更重要,加上糧食又金貴,罕有村里能見着幾塊空地種棉花的……
“紡線這種活兒還不簡單。”張嬸眯着眼睛笑着,瞅着月兒說道:“就是費功夫些,且,咱這兒也沒有大布莊,裁鋪,就算是做了裳,帕子,拿去賣,也不值幾個錢。”
大家都會紡線,那實在是太好了。
也多虧了那幾年,冬日裡流行手作,明月兒閒暇無聊的空子裡在網上也看過幾個視頻,倒是也學會了幾個最爲簡單的,織圍巾的織法。
皮子到底是有限的,且,有些澤一般的,直接拿去賣又賣不上價。
明月兒先挑選了一張較爲普通的兔皮,將其上面的兔刮掉之後,又煮沸了開水,將兔皮放進去滾一滾,燙一燙。
餘下的這些沒了的皮子,用也多了去了。
比如,做鞋面!
“給兔加在這棉花里,紡線,確實是沒聽說過,不過,咱們可以試一試嘛。”杜村長家媳婦兒瞅着大伙兒,主帶頭提議道。
村里人永的紡線機都盤出了包漿了,雖然簡陋,不過也看得出,有些年頭了。
不出半日的功夫,還真是讓王嬸們這幫婦人們給研究出來了,如何在紡線的過程中,把這兔融合進去。
明月兒弄了一雙一次筷子,將那兔線往筷子上一纏,一繞,便開始工了。
也得虧記憶力不錯,索着,一會兒便織出來了二指多。
“喲,這玩意兒這麼和,這要是用來做裳,穿在裡面,冬天可不怕冷了。”王嬸們幾個圍在明月兒邊,就好像跟看什麼稀世珍寶似的。
大家也不僅僅只是看,還要再上手去一。
僅僅只是會織圍巾還遠遠不夠。
明月兒幾乎對大家是手把手的教,得虧這幫嬸娘們,會些紡織的活兒,紅也不錯,不到一日的功夫,各個大概都掌握了這織圍巾的技巧。
“喝點茶,熱的。”元卜從屋裡端着一杯溫水出來,慢步走到了月兒的側。
雖距離明月兒還有段距離,不過,依稀似乎可見,那杯中還漂浮着一粒兒紅棗。
張嬸們對視一眼,相繼而笑。
“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得回家燒湯做飯了。”王嬸說着,還一個勁兒的給後的那幾個婦人們使眼。
弄的明月兒和元卜,倒是還有些,怪尷尬的。
這兩日,明月兒只顧着教大家織圍巾,沒顧得上地里的莊稼。
元卜便將地里的活兒,大包大攬的,全都攬在了自兒個一個人的上,澆地,鬆土,一樣兒都沒落下。
張牟他們回來的那日,天兒嗖嗖的,看着像是要下雨的樣兒。
明月兒看過自己種下的冬麥,些許的才冒出個小芽兒。
月兒從村里還有家裡找了些牀單子,褥子,裁開給鋪平,用木兒拴着四個角,立在了地上。
杜村長跟着一塊搭把手,他看着明月兒費勁吧啦的往地上着木兒,撓了撓頭,不由的有些費解般的問道:“月兒,你這,再給支起來,那不是多此一舉麼,何不如直接給蓋在地上?”
“下霜結冰,直接蓋上,溫度更低。”明月兒同杜村長耐心的解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