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腳還沒落地,就被一隻大手直接提了起來。
將明錢兒放在牀邊站着後,元卜才把被子遞給他,“守規矩。”
明錢兒張大了想要抗拒,但看着元卜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暗自往心裡記仇,回到自己的小牀後,惡狠狠的盯着元卜,恨不得眼神穿。
而元卜,看都不看他,一夜好眠,次日早早醒來磨刀。
明月兒起得也早,把早飯做了,順帶蒸了幾個番薯,準備帶着充當午飯。
把所有的弄好,三人就背着砍刀上了山,村民們駐足相,想着明家怕是過不下去了,才想着往山上走,找點吃的。
明大勇站在人羣中,心略不忍,畢竟是自己親生的,正想開口,側時就見旁的鐵蘭花不知道何時滿頭大汗,臉慘白如紙,忙追問,“又難了?”
鐵蘭花點了點頭,捂着腹部那流出來的衫,勉強勾出笑容來,“我,我沒事。”
這傷是當時鐵蘭花追着明大勇出去,爲了以死明志,自己捅自己的,傷口不深,未中要害,只是天氣炎熱,怎麼也不見好。
明大勇滿面擔憂,扶着轉去請大夫,腦子裡哪還有要“死”的兩姐弟?
三人走在山道上,天氣不錯,幾人早就出了汗,明月兒已經查看過了三個竹林,皆是搖頭。
“姐姐,你想要什麼樣的?說不定我知道。”明錢兒小,步子短,早累得氣吁吁。
明月兒作勢想了想,“竹,竹有你小那種。”之前遇上的都太小,不適合做筷子,但一路走來,也沒看到大竹。
男的一大一小,一臉沉思,明錢兒玩,但這個竹子確實未曾見過,但元卜適時開口,“跟我來。”
兩姐弟跟上。
翻過一座山頭又一座,總算到了一清幽之地,兩山凹陷,放眼過去,一大片竹林屹立於山間,風拂過,帶來竹葉撞的沙沙聲,中取靜,格外舒適。
“世外竹林啊,要是可以,住在竹林旁,小溪邊,也不算白活。”明月兒小聲慨,見慣了高樓大廈,這反倒了的夢想,說不定這一世可以實現。
元卜眼神微閃,那番話一字不收耳中,“接下來做什麼?”
一句話,把明月兒拉回現實。
明月兒坐下,將番薯拿了出來,“吃飽幹活。”
邊吃,邊跟元卜比劃,畢竟要砍竹子,這種活明錢兒幹不了,帶他來也只是多教他一些,才不至於死。
“就是砍兩竹子,要又大又直的。”
估着三個人,也扛不了多。
元卜看看側的砍刀,點點頭。
吃飽了番薯,他拿着砍刀起,尋了一合適的竹子,立即下了刀,險些一刀劈斷,他慌的回頭,看着明月兒和明錢兒說話,沒注意到這邊,才鬆了口氣,刀往下移,慢慢一刀砍一點。
明錢兒得了姐姐的吩咐,直接去往小溪抓魚。
明月兒也沒閒着,自個也拿着砍刀,從元卜側走過了,看了一眼竹。
元卜眼疾手快,一刀下去,竹子斷了,“接下來怎麼弄?”
“小枝節砍掉。”明月兒看着被砍得爛兮兮的竹,不明白他是在玩嗎?明明一刀可以完事,偏偏多餘砍了十幾刀,是故意?
做事麻溜多了,幾乎三刀下去,竹子已經巍巍,用力推竹一把,竹子斷掉。
原來這麼輕鬆?元卜驚訝的同時,看着自己怕惹明月兒生疑故做的表象,顯得太多餘。
明月兒投給他一個辦事不利的眼神,開始砍竹節,再去掉竹子的頭和尾,剩下的竹子大概分了一點五米一段,大概有十,再找藤蔓一捆,就完事了。
元卜同樣的速度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