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月兒還要弄那一堆的竹片兒,元卜便對其說道。
明月兒發現是自己剛才切開的竹片下面太了,應該弄的有稜有角的,就像是現代的鞋底子那樣,能夠產生力,才能防……
“不礙事。”月兒一邊拿着小刀在那鞋底下面劃着,一邊漫不經心的對後的元卜說道。
好在功夫不怕有心人,經過月兒的一番改造,這防竹片兒可算是給做了。
明月兒的臉上總算是綻開了燦爛笑,穿着長靴在地面上來回踩踏着,還故意在那已經結了冰的井邊上試了試。
“將這個綁在鞋底下就能防止鞋了?”老許的眼前一亮,不開口問道。
月兒淺淺一笑,對其點了點頭,道:“不過,這也不是萬無一失的。”
許看着月兒的鞋底兒,晃了晃神。
這姑娘的見識,以及想法,都不像是這麼一個小山村里能養的……
可以說,許活了這麼大一把年紀,像明月兒這樣的姑娘,這是他見着的第一個,不僅是聰慧伶俐,且還心寬廣,想的從都不是爲己而是爲了邊人。
如此一人,也難怪了眼前的主兒,死活不願回京去。
“可惜了。”老許呵呵一笑,接着又幽幽嘆了口氣說道。
明錢兒正一臉歡喜的歪着腦袋看着他姐姐新做的防竹片兒,他覺得這玩意兒甚好,用這個綁在鞋底下,就再也不怕跟阿懿他們打雪仗的時候摔倒了!
可,老許說可惜了?
錢兒想都沒想,直接有些怨怨的白了他一眼,嘟着,說道:“可惜啥,我倒是覺得姐姐做的這個玩意兒極好。”
一聽這話,老許臉上的笑容更甚,忙不迭的解釋道:“我說的可惜了的意思是,你姐姐啊,若是生在權貴家中,亦或者,是個男兒,定當能夠有一番作爲。”
張老太太方才臉上的笑意瞬間戛然而止,老許的這話,誰又說不是呢。
“我拿去給大家看看,都備上。”明月兒微微一怔,回過神來,將鞋底下的竹片兒卸了下來後,轉對大家說道。
村里人見着月兒穿着竹片兒在地上走了走後,各個的反應都像是錢兒和老許那般,又驚又喜。
“我就說,咱做的那千層底兒的靴子有病吧!”張牟拿着月兒做的竹片兒反覆在手裡看了又看,衝着他娘嘟囔道。
張嬸兒有些悻悻的耷拉着個腦袋,前些時日,確實張牟是從外面回來的時候跟說過這個事兒,不過,有啥法子。
祖祖輩輩的靴子不都是這麼做的?
一時間倆村兒的人都又鑽進了竹林兒里去,爭先恐後的砍竹子,鄉親們都拿着月兒做的竹片兒當做樣板,照模照樣的也要做個一樣的。
竹林里約約的,似乎還能聽到那陣陣有規律的鷓鴣哨的聲音。
賴子驚奇的發現了一個事兒,每次能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元卜的表現都很異常,似乎,這哨聲跟他有啥關係似的。
元卜站在原地微微一怔,那道英氣的劍眉緊緊地擰了一團。
這不是傳遞消息的哨聲,更像是警告……
只要他不回去,這阿年就絕不會善罷甘休,這哨聲只是一個開始。
“你咋了?”賴子走到了元卜的跟前兒,將剛從竹芯兒裡面掏出來的小竹蟲塞到了他的手中,疑問道。
聽到了賴子的話,元卜才收起方才冷峻的神。
他瞥了眼掌心兒里的竹蟲兒,疑問道:“給我這個做什麼?”
賴子撓了撓頭,嘿嘿一笑,說道:“錢兒前陣子說,他要多弄點蟲兒餵他那鳥兒,不過我給這茬忘了,待會兒我多掏點兒,你拿回去給錢兒。”
元卜只是淡然的嗯了一聲,便再也沒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