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瑩瑩似乎是察覺到了娘臉上的異樣,連忙說道:“月兒姐姐說了,能讓我們都讀得起書,那肯定是真的。”
“咱家可沒那麼多的錢銀,我說你啊你,別總是跟你月兒姐姐比,更何況,你也不能喊姐姐啊,那不是了輩兒了,照着輩分兒的話,你也得喊人家一聲月兒姨的。”杜柳氏長長的嘆了口氣,心中的心酸和無奈,更是無人能言說。
自兒個這閨都這麼大了,人世故啥的還是狗屁不通。
“行,就算是月兒姨,我月兒姨說了,肯定是能讓我們都讀得起書的。”杜瑩瑩執拗的將頭別過一側去,對明月兒的話,那是深信不疑的。
杜柳氏見着閨這般的犟,一句話也說不到的心窩裡去,索便也不多說了。
家裡還有那麼多的髒裳等着去拾掇,還有一堆干不完的活兒要做呢。
村里人這幾日都因爲莊稼的長勢越來越好,村民們都歡喜的緊,時不時的閒暇無事都要往地里跑。
換做是以往,賴子肯定是要跟着一塊去地里溜達溜達,時不時的還能逮個兔兒啥的。
不過,當下他有更爲重要的事兒要做,自是顧不得跟着村裡的那幫娃娃們一塊去'胡混'。
“老許,你說,像元卜那樣的,武功高強那麼厲害的一人,他爲啥,就非要來咱村兒里呢?”賴子一隻手托腮坐在院兒里,百思不得其解的琢磨着元卜的那些事兒。
一提及元卜,這老許瞬間就慌了神,微微一怔險些沒有給手裡的藥給弄混了。
這小子最近就跟魔怔了似的,一天到晚的就只顧着琢磨着元卜的事兒……
若要真的是被他琢磨出什麼,到時候那位主兒肯定是得以爲他給賴子又說了啥。
“那個,賴子啊,我看你聰明靈慧,一看就不是那尋常人,你有沒有意向跟着我一塊學醫啊。”許乾咳一聲,指了指桌前堆積的這一堆藥材,對其說道。
學醫啊?
賴子腦海中浮現出先前往事一幕幕,以及當初老許沒在村裡的時候,村民們稍微有個頭疼腦熱啥的找那赤腳大夫吃的土方子……
他要是真能跟着老許學會醫,日後救死扶傷,也能爲像明月兒一樣飽村民們的敬仰和崇拜,那也算是爲了對三不有村有用的人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你不是想忽悠我白白爲你跑挖藥材的吧?”賴子挑起眉頭上下打量了老許一眼,對其問道。
嘿,要不說這小子機靈呢,他就這麼一說,倒是讓他想出了這麼多!
老許嘆了口氣,接着從懷裡取出了一本又厚又破的醫書,上面赫然醒目的四個大字兒。
本草綱目。
“這本草綱目是吧?”賴子還有些不大確定的又瞅了瞅老許,生怕自兒個給上面的字兒念錯了再出了洋相。
老許笑了笑,接着又說道:“你先看這本書吧,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和不認識的字兒,你來問我,先看了書,後面的,咱慢慢學。”
原本老許就是想着給這賴子找個事兒做,讓他別將那重心放在元卜的上。
萬萬沒想到,僅僅只是一本書,對於賴子而言,就像是打開了潘朵拉墨盒似的。
大下午的,明月兒正和元卜倆人一塊在外面,一個割草,一個撿柴火,離得老遠便瞧見地里有個人,鬼鬼祟祟的,弓着腰也不曉得在做什麼。
明月兒擡頭瞥了眼上空還飄零着片片的雪花兒,誰啊,下着雪鑽地里幹啥?
“誰在那?”元卜警惕的手攔下了月兒,擋在的前,朝着正前方提聲問道。
聽到後有聲音,賴子這才緩緩地擡起頭往後瞄了一眼,接着一臉歡喜雀躍的從地里站起來:“看看我找到了啥,這玩意兒檾麻,你們快看,這本草綱目上面寫的有,我認識這倆字兒,這玩意兒還真的有,咱地里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