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子焦急不已的直撓頭,合着他剛才說了半天,皮子都快要磨破了,一句話也沒有說進他家主子的心裡唄。
“這些,你可得替我拿着,不許告訴錢兒。”明月兒將分裝好的兩罐子糖,一罐子遞給了元卜,一罐兒裡面裝有十一塊的,自兒個給收好。
一罐兒糖是不值幾個錢,但,月兒覺得從小得給錢兒一個清晰的認知,只要付出才能有回報。
至於元卜手裡的那一罐兒,寓意又不同,那是給錢兒準備的新春禮。
見着明月兒回來,八子還想說啥,張了張,卻也沒有說出口……
八子心裡懊惱不已的抿了抿脣,又揚手拿起了桌上的賬本。
月兒和元卜在酒樓里統共待着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便瞧見那安一路風塵僕僕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一門安便仰起頭左右的看着,瞧見明月兒和元卜二人在這兒坐着還沒走,他可算是長吁了一口氣。
安快步走到了明月兒和元卜的邊,拱手抱拳以表禮節,又一臉激的問道:“二位今兒個說,想請我去村里教孩子們讀書,可是真的?”
當安瞧見從不遠走來的八子時,他有些靦腆且不好意思的撓頭一笑。
他倆先前過面,也一塊談過的。
“你心裡的意向價格,一年拿多錢合適?”明月兒辦事爽快利落,絕不拖泥帶水,於是一見着這安便索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一年拿多銀錢合適……
私下裡,安緊緊地用手攥着袖,他有些緊張,更是有些猶豫不定……
“千里馬好找,伯樂難尋啊。”八子邊擡起了水壺爲這安沏了杯茶後,抿了抿脣,幽幽說道。
這句話,話糙理不糙。
半晌,那安才有些膽怯的擡起了頭,接過了八子遞來的水壺,頓了頓後說道:“我,我想要你那私塾一年,一半的賬,分。”
嘿,誰說讀書人都老實的?
明月兒哭笑不得的看着面前的安,又連連的搖了搖頭。
一旁的元卜也是憋着笑,也沒敢多言。
難道他的要求很過分?
安覺得自己像是到了欺辱一般,一臉怒氣萬千的看着明月兒他們,接着又蹭的一下站起來:“既然二位也沒有誠意,我想此事也沒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