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待會兒讓頭兒聽見,保准你們都沒好果子吃!”一個滿面絡腮鬍的男人從這倆年輕後生邊兒路過,意味深長的瞥了他倆一眼後,對其訓斥道。
說到底,這人心都是長的,孰是孰非,這幫小差雖然人微言輕,可心裡卻跟明鏡兒似的。
田野里幾個鬼鬼祟祟的影兒一晃而過。
張牟他們一行人在途徑村口的時候發現了有差在那把守,雖然不知道究竟是爲何,但也覺得,有所提防不是啥壞事兒……
一個個的,都是弓着背,從邊兒上那片竹林兒里溜進了村兒。
得虧這會兒夜黑風高,基本沒人注意,若要是白日,這麼幾個大活人,明晃晃的從人眼皮子底下經過,還能不被發現了?
這才剛走到賴子家門口,二牛就一隻手扶着腰,站在邊兒上大口着氣,裡直嚷嚷着:“不行了不行了,誰能這麼駝着背走路啊,好歹咱也先坐下來歇一會兒啊!”
“你先歇會兒,我去月兒家瞅瞅,再去村兒里瞧瞧。”
二牛這就是典型的懶驢上磨屎尿多,大伙兒雖然早已習慣了,可他也不能在這關鍵時候掉鏈子吧。
張牟對二牛這態度,可謂是又氣,又無奈。
一見着張牟怒了,二牛這也不喊腰疼,裡嚷嚷着累了,連忙站起來,一路小跑兒跟在了他的屁後頭。
張牟走在最前頭,他才剛領着村里那幫後生們進院兒,趕巧兒就跟賴子撞了個滿懷!
“哎!”
倆人都走得太急,賴子比較起張牟來說,板兒又瘦弱了不,這一,可給他撞的不輕。
這幾個面面相覷,一個個臉上都寫滿了訝異。
“大半夜的,你咋還在這兒呢?”張牟說話時,地帶有些焦慮,不往那昏暗的屋裡瞅了眼,心裡還在犯嘀咕,該不會是老太太或者是錢兒,出了啥事兒吧。
賴子了腦門兒,他瞥了張牟一眼後,說道:“我還想問你呢,外頭有差把守,你們咋進來的。”
“從竹林里繞進來的,這會外頭的差都在睡覺,錢兒,咋樣兒了?”
張牟邊說着邊快步往屋裡走着。
張老太太本不用細聽就曉得外頭的來人是誰,有些激的扶着牀沿站起來,朝着門口小聲問道:“是不是張牟,他們回來了?”
“是,我們尋思着過來瞧瞧您老跟錢兒咋樣兒了?”
聽到了張老太太的聲音後,張牟加快了步伐。
“你們出去可想到了法子,有沒有見着孫大人?月兒,到底現在人在哪兒,啥況啊。”
一聽說是張牟們回來,張老太太的心底甭提有多歡喜。
可見着張老太太一臉期許的表,張牟卻瞬間神黯然了下來,他們這趟進城,本就是無濟於事,去的太晚,說是那齊大人現在邊兒專門有孫大人的親差跟着。
目的,就是知道這孫衡和明月兒私下裡好,爲了讓孫大人'秉公辦事',所以,親差看守不得擅自讓孫大人同旁人會面。
還未等張牟開口說什麼,私下裡,賴子便狠狠地一腳踩在了張牟的腳背上。
張牟吃痛的抱着自兒個的一隻腳,接着擡眸狠狠地瞪着面前的賴子,臉上寫滿了一臉的震驚。
“問了,說是明月兒這事兒還得調查,一時半會的,人還回不來,別着急,又沒做啥傷天害理的事兒,等就等了。”
賴子搶在張牟前頭,自作主張的同張老太太解釋道。
一聽賴子這話,張牟這才反應過來。
“是啊是啊,這不是有點兒麻煩麼,到底是誰賣的東西,中間是個啥路子,彎彎繞繞的……”向來有些木訥的二牛,竟這會兒也開了竅,順着賴子的話,對其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