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他去說,卻又一時半會的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兒見過此人。
老許癱坐在石墩子上,臉蒼白的看着面前的汪知鶴,道:“許多患者都已是進了重症,實在是不住折騰了,您若要真是恤爲民着想,最好還是趕緊找郎中,大夫過來,當務之急,還是藥爲緊。”
“現在先去準備吃的送來,這些百姓都病的不輕,若要是有食最好。”
汪知鶴說完便要進這窩棚里查探病,可還沒邁往裡走呢,卻被明月兒給一手攔下:“大人最好此刻不要進去的好。”
甭管面前這是當的還是老百姓,一人進去,就一人染的風險。
這裡的患者病最爲嚴重,汪知鶴於心不忍,便索直接在這城隍廟外頭安營紮寨了。
不到半天的功夫,糧食,簡單的草藥補給都已就位。
起初大家都對這位汪大人還是極其的不信任,畢竟之前就有個齊大人的例子在那呢……
可這麼短暫的相下來,就連明月兒也察覺,眼前這位和齊大人,那可截然不同是個明。
“緊着這些藥先給病重,老弱使,運送藥材的車隊已經在路上了,京城也派了名醫前來支援,你們一定要再忍一忍,抗一抗!”
夜晚,搖曳的火映照下,汪知鶴的臉頰通紅,他的眼角泛着霧氣,看着面前這些痛苦不堪的百姓們。
明月兒給汪大人及他的手下都一人弄了一件帶着面紗的斗笠,又對汪大人說道:“有件事還想請大人支援。”
汪大人看着面前的明月兒,他雖不知這小丫頭什麼來路,可這么小小年紀便心懷如此之大,在這緊要關頭,不卑不,毫不畏懼的陪着那位大夫在這兒幫這些百姓們看病救治,僅僅是這一點兒,都足以讓汪知鶴高看一眼。
“有什麼,你儘管提。”
“我們這裡還需要大批量的白酒,消毒用。”
明月兒看着面前的汪知鶴,一臉堅定的對其說道。
對付疫症,還需要用到白酒?
不過,汪知鶴也不清楚面前這丫頭和那大夫究竟是什麼來路,許是什麼赤腳大夫的偏方,眼下沒有藥材,只要能治病救人就!
有了這位汪大人在邊,辦事兒幾乎是事半功倍。
不僅僅是這裡的患者居住吃食條件有所改善,甚至,明月兒也可以進出城自由了。
酒樓里。
小夥計一見到明月兒過來,便連忙按照先前的指示,先拿那白酒給的上噴灑一遍。
“月兒姑娘,經過我們打探得知,老夫人和錢兒此刻安全,你儘管放心吧。”小夥計說完,還迫不及待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
小錢兒才開始念書上學,未曾想這村里,鎮上可就發生了如此之大的變故。
字兒他倒是多認識幾個,可真要是去寫,那就完全不會了。
那張紙上畫的是一幅畫,一個小男孩和一個老婦,二人的臉上還掛着笑……
意思是,我和外祖母都很好。
“汪大人,是什麼來路?”明月兒洗完了手過來後,漫不經心的瞥了那小夥計一眼,對其問道。
畢竟嘛,八子的人,和他一樣,都是有着極八卦的潛力。
月兒也沒想到,自己只是隨口一問,這小夥計卻知道的門兒清,當即便說道:“汪知鶴汪大人,可是一位爲朝民的好,他可是潭州知府呢!他剛一城便讓人下去打探這齊大人的下落,誰曾想,齊大人就像是頭烏似的,直接躲起來,人兒就不出現!”
潭州知府。
明月兒的脣角不微微上揚起了一抹弧度,這和,就是不一樣,一對比這差別立竿見影的便呈現出來。
“對了,據說,喪子的那老兩口這會子也是危在旦夕了,已經有人看見他們被送去祠堂那了,今夜城中的郎中和大夫都要開始在祠堂那流值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