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是弄好了,張嬸他們說就等着這兩天閒了得了空把種一撒。”
賴子喝了口粥,漫不經心的同明月兒說道。
城裡前陣子經歷了疫症,耽擱了一下,導致這周邊的村里撒種都撒的比較晚,今年這春種都種的末茬兒。
明月兒恩了一聲,忙不迭的吃過了晚飯之後就要着手準備明兒下地幹活兒拿的東西。
正在這時,朱榮從外頭風塵僕僕的跑了進來,一見着明月兒,他便趕忙說道:“可算是知道了咱那溫泉池子的柵欄是咋壞的了!”
“咋了?”賴子幫着明月兒給碗筷拿上去水井邊兒上清洗,回頭瞅了眼後大驚小怪的朱榮,逐開口對其問道。
“從無名村再往北邊去那個桐樹村,你們曉得吧?”
朱榮緊跟在明月兒的後,忙不迭的對其問道。
桐樹村,聽說過,不過這倆村兒中間還隔着一條河,平日裡也更是沒有什麼來往。
不過,好像杜村長媳婦兒的娘家有個親戚,就是嫁到了桐樹村。
這跟溫泉池子,有啥關係?
“桐樹村的人也上山了,他們到了咱那溫泉池子,晚上人家幹完了農活兒,閒了沒事兒的時候,就去咱那溫泉池子泡澡!”
聽到朱榮的這一番話後,明月兒他們這才反應過來。
賴子一掌拍在了自己的大上,又氣又惱的裡嚷嚷着:“那可是咱們村兒里弄的溫泉池子,還是我先發現的,咋能讓他們占了便宜,這幫人,實在是豈有此理!”
後的張老太太也有些憂慮的說道:“咱村兒的人,知知底,在那洗澡,這桐樹村,和咱也不……”
相對比較起來,因爲桐樹村距離城裡教近,所以比這無名村的發展要好。
村里人有人養鴨,豬啊啥的,趕集的時候弄去城裡賣。
而且年輕的後生也多,這在之前,他們可是一直都瞧不上無名村兒的,故而也常年不來往。
不過現在他們無名村'前人栽樹',換了這桐樹村的人'後人乘涼',這事兒,誰聽了,那都不樂意。
“我得去找他們村兒里人理論理論去,事兒,那可不是這麼辦的!”
賴子說着,也不幫明月兒洗碗了,人火急火燎的就要出門去。
錢兒站在外祖母的邊兒,抿了抿脣後,小聲喃喃道:“他們也該跟咱們說一聲的。”
明月兒將碗筷洗好放進了籃子裡晾曬,緩緩地站直了腰往外看了眼,賴子早就已經跑的沒了影兒了。
“今兒個只是占了咱們溫泉池子洗澡,趕明兒,咱村兒里這路給修好,那豈不是還要走咱村兒里的路。”
“幹活兒的時候也沒見他們桐樹村兒的人出來,幫咱們點忙啊!”
經過賴子這咋咋呼呼的一喊,村裡的後生們都跑了出來,人們站在屋門口,七八舌的議論着。
張嬸兒見着月兒出來,連忙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挽着月兒的胳膊,對其說道:“要我說,月兒,咱這村裡的溫泉池子,不能給他們使,大家的話也沒錯,咱們出力修的,那怎麼能給外人用呢。”
“今晚上就去他們桐樹村兒,找他們村長理論理論去。”二牛緊跟在賴子的後,咋咋呼呼的裡嚷嚷着。
可明月兒想的卻不是這些……
眼下他們修路,還得種地,且這村裡的養規模還擴大了。
想從外頭僱人吧,價錢又高。
當下還面臨着一個不爭的事實,那就是,日後這路要是修了,這附近的村兒里都是一定要用的。
既然如此,何不如……
“走,現在就去桐樹村。”
張牟從自己家院牆後面拿起了一把鐵鍬,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了最前頭,大聲嚷嚷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