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的人一多,事兒也就多了起來,加上每個村兒里的風俗都不一樣,一會會的,有人說讓殺,有人又有說讓宰鵝的……
弄的現場是一片烏煙瘴氣的,就連那杜村長都已經開始犯了難,不知道到底是應該怎麼辦的好了。
“既然是在我們村口,我說不如就順着我們三不有村的規矩,我們祭拜河神就是殺,然後準備上一罈子的黃酒,三炷香,這就是我們的規矩。”
朱榮看着大傢伙兒爭執的不下高低,一個個七八舌的,說啥都有,於是乎他便主而出,站在衆人面前大聲說道。
明月兒也對朱榮的話表示贊同,殺了一隻,回頭這還能用來自己吃,犒勞犒勞這些幹活兒的大師傅們。
弄那麼多東西,回頭一半天吃不完,再給糟踐了。
村民們都下意識的朝着明月兒看去,似乎,月兒的話就跟聖旨似的。
“朱榮說的對。”月兒深吸了一口氣後,回視了一眼大家,淡淡的說道。
當時說起來怪容易的,東西一準備往那河灘邊兒上一放就,可真正的持起來,明月兒才發現僅僅只是一個祭河神,這裡頭就有這麼多七八糟的門道。
“就是這個罈子,這個罈子放在這兒,你看着哈,月兒等明兒再給這罈子拿起來,往裡面撒上一把沙,就能曉得變不變天了。”張嬸兒將一個黃泥做的罈子放在了河邊,還一臉神祕兮兮的看着明月兒,笑着說道。
這?
這不就是簡單的理常識麼……
明月兒實在是一時間沒有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不過,村民們的信仰也不是一朝一夕建立起來的,而是祖祖輩輩都是這般的口口相傳,既然如此,明月兒也就不好去破壞,這個河神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了。
畢竟有信仰,也並非是一件什麼壞事兒。
折騰了整整一晌的功夫,臨近了傍晚,天黑的時候,可算是將這祭祀河神的儀式給弄完了。
孟大虎站在邊兒上了手,一副拳掌躍躍試的樣兒:“咱們這祭拜河神也順暢的,到時候立橋,那也肯定是不問題的,大傢伙兒今天晚上都吃好喝好,明兒個早點起來,好早點幹活兒!”
“得嘞!”二牛笑呵呵的端起了地上的黃酒,給自己也倒了一碗。
照着村民們的說法,他們現在吃的喝的,那可全都是沾了河神的,若不是祭祀河神,他們今兒個哪兒來的燒還有這黃酒喝!
張老太太心裡一直都有那麼一個心結沒有打開,可礙於這外頭這麼多人在場,有些話也不大好在場給問出來。
趁着夜裡祖孫兒仨回家的路上,張老太太這才緊緊地攥着月兒的手腕,仍是心有餘悸的說道:“月兒,咱村里祖祖輩輩那都是拉着老黃曆找日子,擇好,才去祭拜河神的,你說,咱就這麼貿然的做了,會不會對河神不敬啊?”
“外祖母,你這是哪兒的話,咱們心中敬仰河神,河神自是知曉咱們各個都虔誠的很,一定會保佑咱們村里風調雨順,來年大收的!”
未等着明月兒開口,錢兒倒是搶在的前頭應答道。
月兒淺淺一笑,回眸看了看側的小錢兒。
這小傢伙兒,人不大,自從上了學堂之後,確實是長進了不,就連說起話的時候,那都是一套一套的。
夜裡寂靜的出奇,村里人大多都要趕着明兒個一早起來趕工,所以早早的就歇了下來。
幾個人影在田野中竄,先是賊頭賊腦的跑到了三不有村的養基地那看了看,瞅着那豬圈和牛棚邊兒上坐着好幾個人……
他們又跑到了河邊。
第二天一大清早兒,天都還沒亮呢,明月兒可就早早的做好了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