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橋樑一給弄回來,便意味着馬上就要開始開工修橋了,修完了橋,就是修路。
即便是之前這橋丟過一回,可大傢伙兒的臉上都笑盈盈的,開心的不得了。
爲此,在養基地這兒熬了整整一宿的杜柳氏,還專門跑去明月兒家裡一趟,去報喜。
“老夫人,老夫人,月兒他們找着咱村里丟的橋樑子啦,就在圪壋村,咱村兒里的人一去啊,他們可就認了,啥都招了!這會子,人都正在朝着往咱村里趕呢!”
杜柳氏站在明月兒的家門外,興沖沖的高聲嚷嚷着。
一聽到這則好消息,張老太太想都沒想的當即站起來,裡還直念叨着:“這真是太好了,太好!這下,月兒和大傢伙兒都能干多活兒呢!快,帶我去看看去!”
人羣快到了三不有村村口的時候,張嬸兒對後的這幫後生們提議道:“不如這樣吧,換我們這幫老骨頭上,你們歇一會兒,反正這都進了村兒了,也統共沒幾步路了。”
“娘,你起邊兒去,別礙事兒。”
張牟頭上豆大的汗珠兒一個勁兒的往下淌,頗有怨言的對他娘懟道。
似乎是在埋怨張嬸兒擋在他們前面,礙事兒,擋了路。
人羣中有人一會兒就停下換旁人上自己要歇歇的,也有走一路嘟囔一路,扯着嗓子吆喝着,喊着口號的。
畢竟木板獨車,可不比牛車,這全都是得靠着人工手推前行的。
這平日裡,就算是這板子車上啥也不放,就這麼推着走,都老費勁了。
只有一人,默默無聞的干着活兒,裡一句怨言都沒有。
明月兒走在最前面,瞅着元卜悶聲幹活兒的模樣兒,念及他的上還有傷,不開口提議道:“反正也到了,不如你們坐下歇會吧。”
“不礙事。”元卜說着,還使勁兒的推着車往前走。
沿途路上磕磕絆絆的,推車也不是啥容易活兒,就這麼剛才一截路,元卜的鞋都磨破個大口子,腳趾在外着。
前面不遠,張老太太被杜柳氏正攙扶着朝着村口的方向快步走着,只是,人還沒到地方呢,可就被前面忽的傳出的一聲高呵,給驚着了。
杜柳氏看着眼前忽然冒出的人,被嚇得險些沒有背過氣兒去。
那野人一臉凶神惡煞的,這瞅瞅那看看的,還追逐着村兒里的鳥兒滿地跑,這瞅瞅,那看看的。
“咋,咋回事兒。”張老太太也被嚇得不輕,磕磕的對一邊兒上的杜柳氏問道。
“老夫人,這,這野人也不曉得是打哪兒冒出來的,就,就在咱們前頭。”
杜柳氏緊緊地攥着張老太太的胳膊,擋在了他的前頭,說話的時候一直都在用眼睛瞄着前面的野人,更也是不敢輕舉妄,生怕一個不對付,這人便沖了過來。
這算是陷了兩難的境地,們二人,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鳥兒被驚得飛走,只剩下了杜柳氏和張老太太站在了原地。
杜柳氏有些絕且驚恐的高聲喊道:“來人,快來人吶!有沒有人啊!”
這野人早就已經喪失了語言能力,表達方式也就是像似的嘶吼,他東瞅瞅,西瞧瞧的。
接着又打量了一眼自己上穿着的,似乎像是想到了什麼,接着又微微一怔,愣在了原地。
老許聽到了喊聲,一路疾跑追了過來。
他方才出去採藥去了,回來之後一聽說明月兒他們去找橋樑子去了,直接給那野人鎖在了賴子家裡,這便火急火燎的往賴子家裡跑。
沒曾想,這才剛到門口,就瞧見了賴子家的大門敞開,院兒里的野人早就沒了蹤跡。
許也是焦急不已,生怕野人萬一跑去了學堂回頭再嚇着了娃兒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