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承諾嗎?
明月兒輕輕地掐了元卜一把,順勢甩開了他的手,便要走。
元卜看得出,月兒此刻是真的想要和他劃清界限……
他什麼都懂。
小的人兒在前面走着,頭也不回的朝着家中趕去,後的元卜也悶不做聲,就那樣緊跟着。
就這樣給明月兒重送回了家中。
這一夜,月兒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無數次,卻都遲遲難以眠,的思緒很。
腦海中不自覺的就像是上演電影一般,重溫着往昔的一幕幕。
偶爾有時,也會想,若是那個他,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山野農夫,那該有多好。
份地位的懸殊,勢必將會爲二人之間最大的阻礙。
既然如此,長痛不如短痛……
“月兒,起牀啦,外面有人來找你!”
第二天,不出意料的是,明月兒睡過了頭。
睡夢之中,明月兒好似聽到了外祖母的呼喚,緩緩地睜開了眸子朝着窗外探了一眼。
糟了,這都已經正午了,飛快的穿戴整齊,推開了屋門。
一出門便瞧見那前幾日來家的林長友,今兒個居然又來了。
林長友嘿嘿一笑,連忙將手中的瓷杯擱下,道:“這不是趕巧兒有事兒要下來村兒里一趟,順道兒過來瞧瞧,月兒姑娘,你和你們村兒里商量的咋樣了?這涼蓆啥的,是打算賣,還是不賣呢?”
“賣。”
聽着二人的談話,張老太太也不知爲何,就是不自的角上揚。
琢磨着,今兒個這個林長友來家裡還是爲了找月兒商榷,做買賣的事兒,那八是實打實的打算跟月兒他們做生意。
這事兒啊,能。
“你說這那涼蓆的價錢,倒是還可以,竹夫人,五文錢一個,確實有點兒太高了。”
林長友深吸了一口氣後,又用那種一言難盡的神,擡起了眸子瞥了明月兒一眼。
五文錢,貴麼?
貴!
對於他們這兒的人來說,確實是不便宜了。
但……
“閣下聽我一句,咱這竹夫人可都是用的拔尖兒的好竹子做的,一片兒一片兒用手裁的,咱也不誇大了說,這玩意兒用個十年八年的,怎麼摔怎麼弄都不會壞,您這還覺得貴麼?”
張老太太尋思自兒個也不能給月兒幫上啥大忙,這幫着說兩句話,只是的功夫麼,於是便也順着月兒的話,跟那林長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