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一個月只有十文錢的時候,明顯的杜柳氏爲之一愣。
但,頓了頓後,杜柳氏又連忙對月兒說道:“十文錢就,哪怕是一個月三五文錢的,能補點家用,多賺點,是一點。”
見着杜柳氏這般的急切,更是對婦聯的事兒如此的上心,明月兒便同聊了幾句。
人們心中的見就像是一座大山,早已是深固。
在說起子也能一樣外出務工,不必僅是在家中相夫教子這事兒上,杜柳氏直接便對明月兒反駁道:“可,那不是只有窮苦人家,才有的出去賺錢麼,達顯宦家中的妻妾,誰會外出拋頭面啊……”
“只要是自食其力賺來的銀子,都不丟人,錢還分什麼三六九等麼?”
明月兒僅僅只是一句話,便直接給杜柳氏說的茅塞頓開。
對啊!錢又不分什麼三六九等,子外出務工,拋頭面賺錢,不丟人。
杜柳氏咧燦爛一笑,出兩排皎潔的皓齒:“了,月兒,不管咋說,你到時候弄好了你的這個什麼婦聯,你可一定得給我留個位置,我也要進來幹活兒。”
這世上神仙難救將死鬼,唯有自救,才是正道。
晌午飯做好,老許跟賴子倆人就跟聞着味兒找來似的,這菜也不過才端到了桌兒上,二人便進了院。
“來得好,不如來得巧,看看,這可都是踩着時辰來的。”老許一進門二話不說,洗把手就去廚房幫月兒盛飯。
賴子耷拉着一張臉,睡意惺忪的坐在小板凳上還在發呆。
吃飯的時候,賴子依舊還是那一副無打采的樣子。
平日裡張老太太也是習慣了他鬧鬧吵吵的,今兒個忽然這麼安靜,還真是人覺得有些不適應。
月兒給外祖母盛了一碗魚湯,端在了老人家的跟前。
“今天怎麼也不見賴子絮絮叨叨了,還真是,頗有些不習慣呢。”張老太太接過了月兒遞給的湯勺。
聽到了這話,賴子這才了惺忪睡眼,又連連打了兩個哈欠:“這不是熬夜熬壞了麼,這兩天可算是給我累慘了。”
“累慘了,天天不出門還能累着你。”
張老太太隨口說了一句,又輕抿了一口魚湯,口醇厚香潤可口。
張老太太不嘆道:“月兒煲的魚湯,真是無人能及,大家,都嘗嘗。”
“別提了,還不是那大山鬧騰的,這幾天別看我不出門,但是我活兒,一樣可都沒干。”正說着呢,賴子又驀地回頭看了老許一眼,憨憨的咧一笑,道:“還真是別說,老許煮的藥真管用,那大山,現在都會說人話了!”
“他本來不就是個人麼,會說人話,有啥了。”
明月兒快速的拉着碗裡的飯菜,對方才賴子的一番言辭,甚是無語。
賴子連忙坐直了子,耐着子,同月兒解釋道:“不是的,就是他現在會說一點點話,就跟那一兩歲的小娃娃似的,老許說他已經盡力了。”
說着,賴子還看了看月兒,又朝着賴子投去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
正在吃飯的許聽聞此話,連忙迅速轉過來,他應了一聲後,說道:“我確實是已經盡力了,指給那大山教導的就跟尋常人似的,我是沒那能耐,慢慢來吧。”
“只要能懂事兒就好,別回頭從院兒里出來了,再傷着人就。”
張老太太對大山的要求,已經算是低到了極致……
只要懂事兒,不傷人就。
可見在他們的心目中,大山的殺傷力是有多強。
“放心吧老夫人,有我們看着呢,保證不會讓大山出來鬧事兒!”老許笑呵呵的拍着脯子同張老太太保證道。
正當幾人有說有笑的時候,忽然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