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村里別看這天大地闊的,山林子也大,不過,這生長的藥材也都是有限度的,要是遇上尋常的風熱,風寒,倒是還管使,旁的,藥材還得去城裡買,這也不一定,能買的齊。”
老許了手,嘿嘿一笑。
賴子將自己的小背簍放在了一旁的地上,他招呼着,喊着元卜過去。
元卜掃了一眼,賴子神祕兮兮的對他小聲喃喃道:“知道這是啥嘛!這玩意兒可是忍冬藤!清熱降火的,這個,你看這個,這個鐵皮石斛可就厲害了,你知道這市場價,多錢一斤麼。”
對於這些藥材,元卜的喜熱程度,顯然不能和賴子相比。
忍冬藤?
明月兒不噗嗤一笑,回眸掃了眼後的賴子,幽幽說道:“那不就是金銀花麼。”
啥?這也是金銀花?
“老許,你咋先前沒跟我說過,這玩意兒,還能有倆名兒呢?”賴子有些不大高興的擡起了眸子,瞪了老許一眼,氣呼呼的坐在了一旁。
中藥材,這花和葉兒的名不一樣,藥效不一樣,這也多了去了。
元卜拽着賴子的袖,將他給扯到了一邊兒上去,指着地上爬來爬去的兩蚯蚓,說道:“這是地龍!”
經過一方洽談,也是相談甚歡。
大傢伙兒仿佛都忘了那會和常大年兩口子初相識時候的場景。
常大年兩口子,更是大氣利落的對他們承諾道,倘若是日後能用得上藥材的時候,儘管開口!
一定會給他們,聊城最低的價錢。
回收,也絕不剋扣藥材,錢給出到最高。
張老太太的,雖是恢復的差不多,能夠勉強着自己下地走兩步,不過子還不算是完全恢復利索,調養還得一段時日。
當下這有了條件,能夠多置買些藥材,還有了一手藥商,沒有那中間商賺差價。
老許跟娟子倆人更是爭着搶着,要給張老太太開藥方子。
“你們倆人都要給我抓藥,我這哪兒能吃的過來啊,就這麼一張,總不能,拿藥湯給當飯吃吧!”張老太太說起話的時候,還眯着眼睛笑。
語氣中,更是毫無責備之意。
那大山一見到張老太太笑了,也趕緊跟着,嘿嘿一笑。
老許跟個老頑似的,他氣呼呼的坐在一邊兒上,雙手環,瞥了娟子一眼,直言道:“那你沒來之前,老夫人的病都是我給看的,咋就非得一定用你的方子。”
“你是男郎中大夫,我是的,那能一樣麼。”
倆人爭議的正是不下高低的時候。
明月兒和元卜,從外頭回來。
“地方我已經看好了。”月兒拿起自己的工作日誌,找到那一頁自己曾經手繪的村里地形圖,從上面圈出了一塊地兒。
地形圖的那張紙也不知道被使了多回了,頁面上有些破損,且呈泛黃。
這塊地是先前大山和村裡的幾個後生,才開的一塊荒地,倒也不算太偏僻,就在那河岸邊上。
地勢影響,早上起來還能看看日出,風景秀麗又優。
且,依山傍水。
未曾想,娟子一看着地形圖便連連搖頭否決:“月兒,我跟你說,這看着是怪咧,實際上,你是不曉得,你看看這一塊,後面就是河邊,緊挨着河畔,在這兒呆的久了,就容易子溼,到時候不了什麼胳膊疼的。”
“那你不住那不就得了,月兒的意思是說,在那弄你的醫館,又不是天天住在那。”
許這小倔老頭,不了要對娟子,一頓懟的。
臨了臨了,老許還又說了一句:“要是不在那塊,那地兒就給我,我的醫館開再那去!”
一個老郎中,一個大夫,倆人還就這麼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