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的份,調查的怎麼樣了。”
因爲待會就要去衙門,故而元卜在這也不能耽擱太久時間,見着八子端來了茶水,他擺手示意,讓人端下去。
八子忙上前一步,低聲應道:“回主子的話,如今只是有了消息,但還未證實,此人倒是有點像先前朝廷的重犯……”
重犯。
仔細想想大山懼人的反應,以及初相識時,還是在山林子裡,倘若此人能在外有半點活路,又怎會鑽到兇險萬分的山林子裡,討生活。
“先前去村里鬧事的那個,已經被送回了京城,月兒姑娘在京城的酒樓生意也甚好。”
八子說着,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神神祕祕的將他家主子帶到了一偏地兒,二人在那竊竊私語一番。
“知道了。”
元卜不以爲然般的應了一聲,便讓人打開了側門,從那走了出去。
未料,元卜一出門,便瞧見了一抹黑影鬼鬼祟祟的蹲在門口。
“你怎麼會在這?”
面對他家主兒的這一句發文,老許抿抿脣,長長的嘆息一聲,說道:“大家都放心不下主子您,在前面那,等着呢。”
“走吧。”
多餘的一句話都沒有。
好在老許這兒機靈,在他的遮掩之下,村里人也沒看出啥異常來。
大街上黑漆漆的一片,那個宋錚走在路上裡還在嘟嘟囔囔:“這沒有王法,沒有天理啊,還有人說你們村兒里,有錢的很,我看你們三不有村的錢,全都是訛人,訛來的!”
“再給我罵罵咧咧列,囉里囉嗦的,小心着些,待會兒,拿針線給你的上!”
王嬸兒狠狠地一腳踹在了宋錚的屁上,三不有村啥樣,還不到他一個外人來置喙!
更何況,本就是宋錚自己帶着羊在地里一通啃,吃,才惹下這樣的禍事,若非如此,村里人當真是閒得慌了,才大半夜不睡覺,蹲在地邊兒上等着他!
一進了衙門大堂,這縱然是再的一張鐵,到了這兒,那也得改變了口風。
“大人,大人,小的當時,那是真真的不知道,那地里種的原來是莊稼啊,要是小的事先就知道的話,那絕對不會帶着羊,去地里禍害人的莊稼,我可真是冤枉死了。”
這麼多村民親眼的見證之下,這個宋錚還的不得了。
就連元卜見了,都不免心中唏噓,此人這三寸不爛之舌,還真是沒有白長。
……
翌日清早,明月兒夜裡原本是想等着村里人,尋思着熬着,等着大傢伙兒回來了之後再睡呢。
可是左等右盼的,始終也不見着有人歸來,實在是熬不住,就睡了過去。
清晨,這第一抹過窗欞,映在的臉上時。
月兒就已經察覺到這會子時辰不早了,翻了個,麻溜的起牀穿戴整齊後就往外走去。
伴隨着明月兒那間房門吱呀一聲響起,小錢兒的屋裡,也傳來了靜,小人兒趴在門口,探着個腦袋,往那瞅了瞅:“姐姐,姐姐是要幹啥去!”
“時候還早,你再睡會。”
一見到他姐姐這急匆匆的,沒有半點是要去做飯的意思,反倒是,打算往外走。
錢兒忙不迭的從自己的臥房裡跑了出來,着急忙慌的開口說道:“姐姐帶上我,也一起去唄!”
昨晚上夜裡村里發生的靜,錢兒,其實都聽着呢,原本他是想自己索着起來去看看,但想着,萬一要是屋裡再鬧出點啥靜,回頭外祖母又該睡得不安逸了……
明月兒看向錢兒,溫婉一笑,了那小圓腦袋,說道:“姐姐這會兒有重要的事,給你來做。”
明錢兒一聽說他姐姐這打算讓他在這兒做飯,瞬間就明了,就是爲了不讓他跟着一塊兒去外頭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