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天,也就只能夠吃一天的,這麼熱的天氣,只怕是他們還沒有抵達荔城,這些東西就臭了。
兩難抉擇之下,明月兒徑直走向了捆綁着那些只小野味兒的草繩邊兒上,二話不說,拎下來了倆山,餘下的那些,自然全都給放了。
“月兒,這可是老許和元卜他們好不容易在外頭逮住的,你就這麼給放了……”
娟子是覺得,多有些不妥。
誰料明月兒卻開口,淡淡的說道:“放着,也吃不完,豈不是白白糟踐了生命?”
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臨睡覺前,大家都還沒到半分的異樣,氛圍還是多歡悅的。
只當做是從家裡出來,在外野炊營似的。
似乎只有明月兒一人心思沉重,裹着草蓆子躺在地上,就蓋着一件薄薄的外衫,翻來覆去的,始終睡不着覺。
一閉上眼,明月兒的腦海中就會自浮現出一個畫面。
幻想中的荔城,那些百姓,過着民不聊生的日子,那城中如同煉獄一般的存在。
漸漸地,也不知到了什麼時辰,月兒竟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囈中,明月兒出了手,想要試圖再空中抓着什麼。
不遠,正坐在篝火旁邊和老許兩人仔細商議着什麼的元卜,忽然站起來,徑直朝着月兒走去。
他緩緩地俯下,緊緊地一把攥着月兒的手,“不怕,我在呢。”
“不要,不要……”
明月兒的額前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兒。
僅僅只是這麼看着,似乎對於夢中的畫面,很是驚恐和害怕。
不知不覺中,天,已經亮了。
這山林子裡的野撲棱着飛,時不時的,能夠聽到從四傳來的野鳥兒。
時而婉轉聽,時而,伴隨着打鳴的靜。
明月兒翻了個,漸漸地睜開眸子朝着邊看去。
亦不知何時,娟子姐和丁族長他們一行人早就已經起來了,東西甚至都已經拾掇利索了。
這兒也沒啥能早上吃的。
娟子他們也不曉得打哪兒弄來的一些番薯,丟在還仍有餘熱的火堆兒里,趁着最後的熱度,將那番薯給烘。
一看到明月兒起來,娟子連忙朝着的方向快步走去:“月兒,你昨晚上咋回事兒,是不是做了啥噩夢了?你來,我給你把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