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回來時,臉上難掩的欣喜之,他一個勁兒的指着自己後的方向,啊啊啊的比劃着。
他這意思,大家都能心領神會,便是說明後方向安全,能過去了。
到了地兒後,大傢伙兒仔細一瞧,這才發覺,這裡居然是一間藥舍。
藥舍的門口全是人,坐着的,躺着的……
老漢兒弓着背駝着腰,忙進忙出的,手裡還端着藥。
這些人哎呦嚷聲不斷,人們各式各樣的病症。
僅僅只是看着,都人目驚心,後脊發涼。
“你們這,能治,天花麼?”
娟子上前一步去,看着那老漢兒,開口問道,還識趣兒的知道要保持着一段距離。
老漢兒勾着背,一見到明月兒他們一行人,先是一怔,接着又忙不迭的開口說道:“你們是外鄉人,你們,怎麼過來的?”
亦不知爲何,明月兒似乎從這老者的眼神看到了淚閃爍。
娟子仔細的跟這位老人家闡述了一番事的前因後果和經過。
兩人攀談閒聊起,月兒他們這才得知,原來眼前這人姓農,農良。
是這荔城裡的赤腳大夫。
今年已經是七十歲高齡了。
“各位,坐一坐歇歇腳吧,我也不說,招待你們喝口茶了。”農良說完還又嘆息一聲,用餘瞥了眼面前這些飽病痛折磨的鄉親們。
農良,農良。
許一直都在腦海中琢磨着這人的名字,的,總是覺得聽着有點耳,可要是去說起,卻又想不起,這名字,究竟是先前在哪兒聽說過。
“這裡距離城中,也就不遠,幾里路,不過,我還是奉勸各位一句,早點收拾收拾,哪兒來的,還趕緊回哪兒去,千萬別在這城裡耽擱。”
“現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
農老郎中聲音渾厚,雖說已年邁,不過,能在這麼多得了天花的人當衆還好生生的站在這兒。
已屬實是罕事。
更是別提此人還能在這兒幫着這麼多人醫治,明月兒下意識的朝着元卜的方向去。
直覺告訴,面前的老者,一定不簡單。
“能否請教您一下嗎,老人家,您用的是什麼給他們醫治的?”
明月兒緩緩開口,一臉虔誠的看着面前老者問道。
農良上下打量了他們一行人一眼,最終將那眸落在了明月兒的腳上,隨手一摘,拿下了一小瓷瓶。
“姑娘腳上傷勢這麼嚴重,還是別拖着了,儘早治好了才是。”
他怎麼……
元卜手幫月兒接過了藥瓶,順着老人家的眸朝着月兒的腳上看去。
這時,元卜才發覺,不知何時,月兒的那雙繡花布鞋上粘帶的滿是漬,儘管在這無盡的夜之下,也能看的一清。
青布鞋上,片片紅花,格外刺眼。
老許將那瓷瓶擰開,豎起鼻尖兒仔細的在那瓷瓶前面嗅了嗅,瞬間,眼前一驚!
“農氏,老人家,您是苗醫?”
在此前,也僅僅只是聽聞傳說中,苗醫的頗多異事,可是,卻從未真正見識過。
甚至包括連明月兒,在來到這兒之前,也不過是在電視,小說里聽說過。
那藥瓶里的藥,有一子淡淡的香味兒。
弄出來一點,在明月兒的腳底被磨破傷之,冰冰涼涼,止痛效果,顯著。
“我就是個赤腳大夫,諸位,若是要進城,還是儘快啓程吧,我這兒人太多,也顧不上你們了。”
老人家說罷,轉進了屋去。
那爐竈上還放着一排的砂鍋,裡面燉煮的,竟還有明月兒不識之!
明月兒到頗爲震驚!這桌子上還放着有許多,連都不出名的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