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茵茵將袖挽起,借着月,衆人依稀可見胳膊上的幾疤痕。
老許的臉上一閃而過一抹難,他托腮支支吾吾,頓了頓:“這,這荒山野嶺的,咱也不能將這丫頭,就這麼扔在這兒……”
畢竟荔城先前發生的那些駭人聽聞,可都不是傳說!
人命面前,元卜毅然決然的還是先行選擇,保全了劉茵茵的安危。
樹叢中,依稀還能給聽到窸窸窣窣的響。
劉思年深吸了一口氣後,一言難盡的又朝着劉茵茵的方向看了看。
“這姑娘的心思頗深,月兒姑娘不喜歡,也是有緣故的。”
大傢伙兒聽到了阿年的這番話後,一度都十分的驚訝,朝着劉茵茵的方向多看了兩眼。
能讓劉大人說心眼多的,可見這姑娘,不一般啊!
“元卜公子,你們能否稍慢些,等等我,來的時候,在路上,我不小心崴傷了腳。”
說話時,劉茵茵還故意的將自己的提起,將腳踝暴在外,示意自己還帶着傷。
想到他們途經此地時,當初月兒腳底磨出了泡,足部模糊,可全程,都沒有喊過一句痛,更是沒有做作半分。
這才哪兒到哪兒,劉茵茵可就開始賣慘。
元卜當然不會給予理會。
他毫不憐香惜玉的快步走在前方。
老者離開時留下的那個藥葫蘆十分的關鍵,興許,能否管控這天花之症的究,就在那藥葫蘆里。
“姑娘,咱們來這兒可不是耍玩來了,都是上擔負着差事的,沒人會等你的。”
老許實在是看不下眼,逐,朝着劉茵茵走去,低了聲線對其說道。
劉茵茵眉心緊緊地深陷在一起,搭搭的又說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的出現,才耽擱了大傢伙兒的重要事。”
“知道就好。”
前方的男人,聲線冷清,輕飄飄的撂下了這麼一句話後,便加快了步伐,昂首闊步的走在前方。
他們再回到城中時,天已經大亮。
一時間,老許也不知該怎麼說這個劉茵茵才好了。
這才剛城門,也不知是裝的,還是怎的,人開始東倒西歪的,時不時的,還要扶着牆,扶着樹,停下好好歇一陣。
許干咂舌,也不說啥。
他家主子,腳底踩了風火似的,健步如飛。
不過,即便如此,他這把老骨頭也不至於像劉茵茵一般……
總算是瞧見了前面的那間宅屋。
明月兒他們一幫人,昨夜就宿在此。
屋宅前面冒起了裊裊炊煙,離得老遠,就能夠嗅到人的飯香味兒。
門外聚集了不人。
除了那一幫,有點饞的小娃娃外,各個都排隊整潔有序的站在門口,靜等着。
“一人一碗。”明月兒手裡拿着一把大鐵勺,有模有樣的站在人前,一人一人的往他們碗裡打着飯。
糙米粥,搭配着一點野菜。
換做是在自己家裡吃的話,明月兒定是會將那菜餚給做的有滋有味兒。
元卜嘗了一口醃蘿蔔乾兒,連鹽都沒放,就撒了點醋。
月兒這是?
“月兒這是降低人們的食慾,克制大家都吃些。”老許臉上掠過了一抹笑,嘿嘿一笑後,轉臉又將手中的口罩,幫他家主子好好戴好。
這裡的人,雖然沒有得病的。
但難保自己沒得病,但卻又能將天花傳給旁人。
多一層防範,總歸是好的。
元卜的劍眉蹙起,眉心深深地陷了一道川字紋里,他斜睨瞥了後的老許一眼,疑開口問道:“可是因爲,米糧不夠?”
見狀,老許連忙對他家主兒解釋道:“他們都是了好一陣的,現在就算是糧食管夠,那也不能讓他們大快朵頤的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