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劉茵茵,怎麼又攆到了這兒來!
“我見着大家都回了家,大致是把我給忘了,我這一回來是專程過來給大傢伙兒道謝的。”
劉茵茵緊攥着手中的帕子,含笑,看着元卜。
正當元卜和大山打算將門口這草藥堆兒,擡到院兒里去時,忽的,一雙子纖細的手,搭了上來。
“我先前就說過了,元卜公子你,曾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自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定當日後跟在公子邊,當牛做馬,當做報答的。”
劉茵茵說完了這番話後,緊咬着下脣,一臉真摯。
一邊兒上的唏噓聲不斷。
誰料,最先怒的人,竟然是賴子!
“你這姑娘你還要不要臉了,一天到晚的追在人家大老爺們兒的屁後面,還言之鑿鑿的當牛做馬當做報答,人家元卜,稀罕麼!”
一句話將劉茵茵給嗆得,瞬間無言以對。
三不有村可沒有那麼惡劣的民風。
憐香惜玉,那自是大老爺們兒們該做的。
可是,大致是因爲這個劉茵茵實在是可恨到了家。
賴子的話說的那麼難聽,竟然也沒有站出來一個人,肯主幫說話的。
杜村長覺得有些尷尬的,隨即瞅了瞅冷漠的元卜,又看了看劉茵茵,開口建議道:“姑娘,元卜呢就是這樣的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想來元卜說了不必報答那也是真的不用的。”
“可,可我現在無依無靠,我只想跟在元卜公子邊,或者,跟着月兒姑娘,當牛做馬,當個丫鬟也好,這樣也不行麼。”
劉茵茵又拿出了那一副楚楚可憐之姿。
換做是尋常男人,誰見了不生憐憫之。
可,偏偏這院兒里站着的沒有一個是那尋常的男人。
大家看到劉茵茵,正是應了那一句話,不吃,都夠!
“我看不如這樣,姑娘你且先回去,這兒全都是男人,漢子,這要是被外人看到,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不管杜村長咋說,皮子都快要磨破了,可惜,沒有一點兒作用呢。
“明月兒姑娘,外頭人人都說是大聖人,是仙,就讓我跟着你們混口飯吃,就,就這麼簡單的要求,也不行麼?”
隨着劉茵茵的這一句話落。
還未等着杜村長開口,一旁的元卜倒是搶了先,“這裡不歡迎你,出去!”
冷冽的一聲男聲扯響在這小院兒里。
劉茵茵聽的,不爲之一驚。
渾都抖,手心兒里的冷汗還直往外冒。
竟然讓當衆出了這麼大個洋相,絕對不會輕易,將此事,就這麼姑息的!
“我,我……”
在元卜那一雙冷蔑的眸子注視之下,劉茵茵緊咬着下脣,一路小跑,跑出了門去。
見此景,張牟不由得連連搖頭嘆息,他甚至還賤兮兮的拍了拍元卜的胳膊,低聲說道:“咱們這就是同爲天下淪落人啊!”
什麼天下淪落人?
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人,竟然是賴子,“你還在說,酒館的那個姑娘麼?”
隨着,賴子的這一句話落下,瞬間張牟的臉驟變。
“你趕緊閉,該幹活兒干你的活兒去,沒事兒怎麼那麼多話呢!”張牟忙不迭的繼續着手中的作。
賴子悻悻的耷拉着個腦袋,一邊兒幹活兒,一邊兒還回頭看着後的張牟吐了吐舌頭。
此時,剛剛洗漱完畢的明月兒環視了一眼四周,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一個小籃子。
這裡面放的都是一些姑娘家用的東西,什麼頭繩兒,髮釵,還有,小荷包……
“這裡面全都是我和嬸子這兩天去城裡的時候,遇上好看的,給你買的!”張嬸兒說着,還拿着手中的頭繩兒在明月兒的腦袋上比劃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