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伯伯們已經被蟄得忘記了目的,一個二個的往外沖,張牙舞爪的遮着頭和臉,想揮退蜂。
屋內,張老太太仍有餘怒,“這些人一次一次得太過分。”
“怕什麼,來一次咱們打一次。”明錢兒糯糯的接話,別看他小,心裡有好多小點子,之前因爲姐姐的叮囑,他怕做錯事,但現在姐姐都出手了。
張老太太嘆了口氣,“接下來可怎麼辦?”
趕走了一次,接下來可就沒那麼簡單了,猜都不用猜,就曉得明天村子裡會把月兒說什麼樣,“真是得罪了所有人了,月兒,你不答應他們,我們之後恐怕在村子裡難立足。”
人言可畏啊。
明月兒自然也預料到,只能兵來將擋了,“先休息。”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了。
幾人各自回房躺下,這一夜,明月兒始終睡不安穩,也不知道是誰一直罵,讓晚上打了好幾個噴嚏。
好在,早上院子裡沒有多餘的腳印了,展了下懶腰,沒吐氣呢,就又有人敲門。
張老太太起嘀咕,“一個月敲的門比幾年都多。”
明月兒無奈擺手,上去開了門,有被驚到,“王嬸,你們這是做什麼?”
來了一羣嬸嬸,皆面帶笑意,手裡都拿着蛋,小……
王嬸笑道,“月兒,那幫大老做錯了事,你也別見怪,這些啊,是我們來賠禮道歉的,咱們啊,都是一個村子的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鬧得太難堪了也不好是吧。”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明月兒以爲今天這些人上門是要謾罵的,誰知道這,反倒讓不知道該如何理了,扯了下角,回頭看向元卜,尋求幫忙。
元卜表示無能爲力。
明月兒笑八顆牙,“嬸嬸說的是,昨天的事是我太過分,應該我給你們賠禮道歉才是。”
“那倒不用了,你熬的草藥分我們一點就行。”有人立馬順杆往上爬。
雖然其他嬸嬸都瞪了開口的那人一眼,卻轉頭用期待的目看向了明月兒。
怪不得今日們上門,原來還是有求於,只怕不答應,之後會有更多事,沒那麼多力應對,點了點頭,“可以,不過有條件。”
“什麼條件?”嬸嬸們已經出了勢在必得的目。
“五文錢一桶,你們回家兌十桶水,能灑三畝地。”明月兒還算了下,不算貴,但也不便宜,見嬸嬸們猶豫,只是笑。
天上不會掉餡餅,這毋庸置疑,的辛勤勞,不想當一個好人。
雖說不太好,但事實就是好人不好當。
嬸嬸們再三糾結,誰也不敢直接答應。
明月兒也不們,“到時候我會熬好,你們想要就自己提桶來,無論多大的桶,都只裝一隻水桶的量。”要以防萬一別人拿着大桶來。
“行,我們也回去商量商量。”嬸嬸們轉就走,想着要開錢,手上的禮也不送了。
誰都現實。
明月兒關了院門,也不在乎,轉進廚房,做了早飯和打包午飯後,拿上鋤頭出門。
元卜寸步不離。
兩畝地,放眼看過去就是綠油油的雜草,已經有膝蓋高,深吸一口氣,“把草除了放田埂上吧。”
“這些草還要?”元卜詢問,邊揚起了鋤頭。
明月兒點點頭,“這些雜草放田埂上曬幾天,等咱們把土都松好了,再把雜草埋進土裡,腐爛之後就能讓土地有點營養。”
還有這種說法?元卜表示疑,但加快了作。
他從之前的有些生疏,到現在得心應手,明月兒不得不說,這是塊幹活的好料。
們忙活了一天,才把土地全松好,又把雜草都埋了進去,才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