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再三後,劉思年才將這封函帶到了前。
“陛下……”
函拆開,裡面一行麻麻的小字。
其中提到了明月兒最近研究出了適宜北邊荒地種植的糧食,莊稼,這件事不由得令元卜龍大悅。
再後面的內容,他看後,卻忽的變了臉。
手中的函也被他了一團,扔到了火爐子裡。
被人追求,被人求娶,這些,元卜是早該能夠預料得到的。
一家好,百家求。
他的份,村裡的人知道的之甚。
可即便是如此也毫不影響明月兒後跟着一大幫的男子追求。
如若不是因爲這戰事要急,他又要帶軍北下——
忽的門帘子被人一手掀開,寧王面帶笑的疾步從外走來,“你出去吧。”
寧王對劉思年大手一揮,吩咐道。
原本,阿年還猶豫着要不要出去。
可見了他家主兒的眼後,也不得不從這營帳里退了出去。
“怎的,讓本王猜一猜,是何人惹得我們陛下這般不悅?”寧王朝着龍榻的附近走去,在那草糰子前隨意的坐下。
打從他這皇侄兒來到了北邊起,整日便是心不在焉的。
“既然心底喜歡還在意,爲何不去追求?你這,可不像是爲君者,不像是我們皇家男兒所爲啊。”
寧王當然一眼就看破了,元卜這是爲了何事在憂心。
即便是他沒有看過函,可是三不有村那發生的一點一滴,他可都是時刻關注着呢。
明月兒那麼好一姑娘,除了出差了點,旁的,可是人中金,難以挑剔。
在寧王看來,以長遠打算,也正是因爲了明月兒這一出太差,故而,最是適合爲後者之選。
母族沒有爲者,不涉及前朝勢力。
如此一來,便能權衡這朝中權勢。
只是——
“皇叔不懂。”元卜端起了桌案上的溫酒,低抿了一口。
緒不佳。
寧王深吸了一口氣,不咂舌,“當初王妃不也是對本王拒還迎,百般不從,都已經和旁人訂了婚,這不是你父皇金口玉言一句話的事,現下也對本王百依百順,溫……”
溫?
元卜擡起了眉眼,有意似無意的朝着寧王的脖子上瞥了眼。
那兩道印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在戰場上被敵軍所傷。
這天下誰不知,這寧王是個耳朵兒。
王妃說什麼,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