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牟立馬打起了神,竄過叢林到了金線蓮旁,每一腳小心翼翼的,深怕踩到滿地的銀子,“明月兒,你還真是咱村里人的福星,我現在服你了。”
他心服口服,若是換做別人,恐怕一個字都不提,把這事藏着,就能掙大發了。
“終於發現了?”明月兒玩笑的白了他一眼,旋即拿出了地圖來,在上面標記下來,再估了一下距離,忍不住喃喃道,“得儘快把這變咱們村的地。”
“你放心。”張牟拍脯保證,村里人肯定不會拒絕這個大好事。
元卜深深看了一眼明月兒,不得不說確實是福星,知得多會得多,“接下來?”
這會兒太剛西下,離天黑還早,明月兒擡頭看了眼天,再打量周圍的地勢,眉頭微微皺起,“先走吧,得在天黑趕到下一個村子。”
幾人沒什麼異議,起就準備走了。
明大勇則走最後,悄悄拔了幾金錢草揣在懷裡離開,完全沒注意聽明月的後半句話。
明月兒自己走一會兒,等到了下山輕鬆一些,才讓元卜背着,繼續繪畫地圖。
夕西下,眼看着天快黑了,山腳的村子都燃起了炊煙。
這村子無名村,共有三十多戶人家,比起三不有村,這裡更是貧瘠,一眼到頭的茅草屋,佝僂背的老人領着孩子,以及零零散散的年輕人。
四人從村尾走到村頭,看到的年輕人不到二十位,其中還有一半是子。
面對村里來的陌生人,忙有人戒備的去尋了村長,沒多久,一羣人直接把四人攔在村頭。
爲首的是位老者,年近花甲,眯着眼打量幾人,語氣溫和,“我是無名村的村長,姓杜,請問幾位是迷路到了無名村還是有事而來?”
開門見山,顯然也是直爽的人。
明月兒微微垂首,指向三不有村的那頭。
衆人順着手看過去,全是山。
“村長,我們是三不有村的,這是我們的村長,從村子裡翻山越嶺過來的。”明月兒笑着解釋。
這就是帶着明大勇來的原因。
誠意夠了吧。
衆人敵意減,盯着幾人更是莫名其妙。
老村長更是不解,“那麼遠過來是有什麼事?”
明月兒也不拐彎抹角,攤開了自己手上的地圖,“我們想跟你們村的人聯手修路開荒地,不知道村長可否借地詳談?”
就站在三人的前面,人雖小,語氣卻有異常的震懾力,讓人不會懷疑在開玩笑,更不會人低看了這小小影。
杜村長和村裡的幾個年輕人互看一眼,神凝重的思考片刻後,點了點頭,“你們還沒吃飯吧?先吃再聊。”
“勞煩村長了。”明月兒示意村長先走後,回頭朝元卜出了一個得逞的眼神。
要知道,很多時候開頭就奠定了結局。
元卜自然察覺得到,這個村子的人對於修路開荒不但不抗拒,反而躍躍試,足以見得這些偏遠山村該有多想改變。
張牟趕緊跟上,畢竟這對於三不有村來說,也是一項大事。
明大勇完全失去了存在,被自己閨搶掉風頭,他很矛盾,一面似乎因爲這是自己的兒而驕傲,一面又覺得自己不如兒而掃臉面,他心裡,如失魂落魄的人偶走在最後。
年輕人也都各自散了。
杜村長家在村中間,蓋着三間連起來的茅草屋,屋外擺放着工,屋內的家一眼看過去,都是自己做的,幾個凳子的木頭都是蟲,滿是瘡痍。
擺在桌上的白菜湯,在面上飄着幾塊指甲蓋大小的細油渣。
桌上一應綠。
村長媳婦兒見有客人,怪不好意思的開口,“不曉得有客人來,你們稍等,我再加兩個菜。”說完轉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