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刻鐘的功夫,便將所有的麻筐都賣了出去。
老伯數着賺來的銅板,今日賺的錢可比往日裡加起來的都要多,說起來,這全都是這個小姑娘的功勞。
他數出一半的銅板出來,裝在了小錢袋中,就要遞給秋漫,“喏,姑娘,這些事給你的報酬,今天真的事多謝你了。”
秋漫接過那錢袋子,裡面沉甸甸的,想起這老伯要養家糊口,只從錢袋子中拿了一小部分的銅錢走,剩下的又還給了老伯,“老伯,我就是幫忙編了幾個麻筐,值不了這麼多錢,這些你還是留着給孫子買糖吃吧。”
此刻拿到了錢,秋漫已經等不及了,了幾乎癟下去的肚皮,早已經在咕咕了,又重新回到了麵攤子上,衝着老闆高聲道:“給我上一碗牛麵。”
見又是這個姑娘,麵攤老闆沉下臉來,怪氣地道:“我說姑娘,之前不是素麵都吃不起的嗎?這牛麵可得六個銅板,你確定這次帶夠了錢?”
如今這世道,還真是小瞧了人,秋漫直接白了他一眼,將銅板拍在了桌子上,“我說老闆,你到底做不做生意了?”
面老闆本還想發作,只是見到那銅板的時候,到底是忍了下去,將錢一收,便去下面了。
等秋漫吃完了面之後,又去了街上,買了一斤五花和一些脆的糕點,記得爹是喜歡吃這個的吧。
這個時節菜園子裡的韭菜應該是好了,到時候和五花剁陷,還能包餃子。
着手頭還富餘的銅板,一時間心好了不。
等回了秋家村的時候,時間已經不太早了,烈漸漸西沉,這個時候村裡的人大多從田裡勞作回來了。
可是離自家的門口越近,秋漫便越能察覺到不對勁來,不人暗中對自己指指點點的。只聽到有人道:“喲,這不是秋家的那閨嗎?聽說今天和徐家老大和離了嘛?”
“什麼和離啊,要我說,肯定是被徐家給休了的,不過是說得好聽罷了。”
“好端端的,怎麼這個時候被休了?嘖嘖,老秋家也是造孽喲。”
另一人不由一笑,“還能是什麼原因啊,你瞧嫁到徐家多年了,連個孩子都沒有,徐家那婆子能忍?”
眉頭越皺越深,只想着待會便能到家了,就沒將這些放在心上。
一進門,秋漫就見到了院子裡正坐着一個瘦的一個男子,長得是賊眉鼠眼的,這正是秋漫的大哥,秋進才。這人雖說是秋漫的大哥,但是爲人不思進取,又好吃懶做,最關鍵的是手腳不乾淨。
秋漫不太想理他,便打算走到廚房去,將五花先給放下。
但是秋進才卻將攔住,里叼着狗尾草,“喲,三妹這是在哪發大財了啊,都知道買回來孝敬你大哥了?”
秋漫沒應,將放在廚房,又用罩子罩好了,防止野貓來吃,見秋進才擋住了自己的路,“你別的心思,那不是給你留的,是給爹的。二哥呢?”
在的印象中,全家只有二哥對自己是最好的,最護着自己。
聽提及二哥,秋進才輕哧了一聲,“你找那個丑鬼做什麼?估計這會兒還在跟爹一起在田裡秧吧。”
秋漫對他的話不能忍,只因二哥秋進福小時候跟這人在田埂邊玩,不小心摔了一跤,這一摔直接將臉摔毀了容,至此之後,秋進才他“丑鬼”。
咬了咬牙,“爲什麼是爹和二哥去秧?你就不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