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慕謠和蕭野臉不約而同地不好了,好好的信說沒就沒了,換誰,誰的臉都不會好,畢竟他們沒人知道之後是不是還有需要用到信的地方。
“你們也不必擺出這樣的臉,蕭家軍你們都找到了,還用在意玉佩是不是還存在嗎?”瞎眼挑眉,難道蕭拓還活着的時候就沒有跟他兒子說過那信的真正用途?
玉佩本來就是一把鑰匙,它將該打開的門打開了,那就已經盡了它的責任,沒了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蕭野冷睨着瞎眼,語氣不善,“你話說得好聽,可人呢?門開是開了,但該出現的人呢?”
“你們進去不就見着了?”瞎眼攤手,“畢竟也沒人說,你們將門打開了,他們就必須出來迎接你們的到來。”
“不是我說,你們找到蕭家軍是找到了,可你們能不能讓他們認同,那還是不一定的事呢!”
荊慕謠危險地眯了眯眼,“說這麼多也沒用,得真正見到人才算,你帶路吧。”
“我進去做什麼?是你們要找,你們自己進去不就好了?裡頭又不複雜,很輕易就能找到你們想找的人的。”瞎眼撇了撇,他一點兒也不想進去,看見那羣人。
荊慕謠當即皮笑不笑地拳掌靠近瞎眼,“那可不行,你不進去,我們哪兒敢自己進去?”
“就是,你不進去,誰能說得准下一個毀掉的會不會是我們?”蕭野上前堵住瞎眼的退路,不讓他有機會逃走。
見狀,瞎眼脣角了,他倆這架勢明顯是他要是不主帶路,他們就直接上手押着他往裡走。
“罷了罷了,既然你們膽子這么小的話,那我就勉爲其難地給你們帶路吧。”瞎眼說着自覺擡腳往門裡走。
荊慕謠蕭野同時擡腳跟上,讓自己於一個可退的位置上,但凡是有什麼意外,他們也能第一時間退出去,不會將自己搭在這個地方。
門後是一條長廊,長廊兩邊點着長明燈,不知是用的什麼東西,讓長廊里的空氣帶上了些許的甜。
兩人跟着瞎眼走了一段距離後,前方的路突然變向下,似是要往地下走的樣子。
“難道蕭家軍所有人都躲在地底下?”荊慕謠疑地轉眸去看後的蕭野,按理說蕭野的父親是大將軍,即便是蕭野的父親沒了,他的人也不該混到只能藏在地底下的地步才對。
蕭野也是不明白,但還是給了荊慕謠一記安的眼神,他們現在還沒見到人,不管是下什麼結論都爲時過早。
說不定他們躲在地下,就不像是他們所猜測的那個樣子呢?
荊慕謠從蕭野臉上沒敲瞧出什麼來,只好暫且按捺住心中的不安,希是有驚無險吧。
前頭的瞎眼仿若是完全沒發現後兩人在做什麼的樣子,自顧自地悶頭帶路。
越是往下走,那路就越繞,荊慕謠除了能得出來他們是一直往下走之外,完全沒法判斷出他們離目的地到底還有多遠。
“都走了這大半天了,還有多久才能到?”蕭野不耐地瞪了瞎眼後腦勺一眼,這要是一直都走不到目的地,他們豈不是就得一直跟着走下去?
瞎眼頭也不回地答:“快了快了,就在前頭了。”
話落,前方果然是出現了與長廊內不同的芒,蕭野這才姑且相信了瞎眼的說辭。
然而,看見是一回事,真要走到那個地方,卻仍是足足需要兩刻鐘的時間。
等走到那芒,蕭野整張臉都是黑的,足見他對瞎眼所謂的快了有多大的怨念。
“可算是到了,快走死我了。”瞎眼一步進亮,毫不客氣地埋汰這條通往地下的路,“都在底下了,就不能修建一個可以快速抵達的東西嗎?非得讓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