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應該是和諧且溫馨的一家三口用膳,愣是被強行加進來的夙寒生生給破壞了,蕭野頓時覺得手上香味撲鼻的熱粥都不香了。
偏生夙寒半點沒有壞人胃口的自覺,端着他那碗,吃得比誰都香。
荊慕謠只能搖搖頭,妥協隨他去了,幸好不是真的只做了三人份,就算是加一個夙寒,也完全是夠吃的。
“姐姐,下次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吃吧?”荊慕霖滿臉認真地看着姐姐,省得一個兩個的都想要來搶他的。
荊慕謠失笑,“行了,吃吧。”
還下次呢?
說不得經過這次之後,人夙寒學了,不止在客棧大廳這裡守着,還會四看看呢!
一頓飯吃完,即便是覺得夙寒礙眼,手裡的熱粥不香了的蕭野,都把肚子吃得溜圓,就爲了不讓夙寒多吃。
幾人放下手中碗筷,目頓時鎖定夙寒,沒人可以吃白食,所以——
“吃完了你收拾。”蕭野理直氣壯地指使夙寒,吃了他們的東西,吃完後自然該他收拾。
夙寒看了一眼桌上的殘局,倒是沒什麼意見,把袖子紮好,就麻利地開始收拾了。
很快,桌面上的殘局就被收拾得一乾二淨,幾人即便是想要從中挑刺,也完全找不出可以挑刺的點兒。
荊慕謠有些意外夙寒干起這個來居然是這麼地練,“你以前幹過這個?”
“是啊,世道艱難,想要活下去,當然就得什麼都會一點兒。”夙寒半點不覺得自己會這些有什麼丟面,相反他還很慶幸自己會這些。
至會一點兒東西,再怎麼艱難的世道,也有能活下去的底氣。
荊慕謠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畢竟夙寒所言也沒什麼不對,除去他本來歷迷這件事,他這嚴格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病。
“對了,還沒問你們今日出去做了什麼,不是去提要求去了?怎麼耽擱這麼長時間才回來?”夙寒故作好奇地看着荊慕謠和蕭野,眸底藏着極爲晦的探究。
荊慕謠和蕭野相視了一眼,同時笑出了聲來,“是啊,我們是去提要求了,不過回來的路上遇見了幾個有意思的人,他們纏着非要我教他們一些對敵的招式,我們回來就晚了點。”
“呃?什麼人這麼沒眼?”夙寒挑眉,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什麼人會在完全不相識的況下,非要纏着人要學東西?
荊慕謠面不改地擺了擺手,“也不能說沒眼,就是我們回來的路上遇見了一起欺無辜人的事兒,我手幫忙,被他們瞧見了,覺得我手不錯,就非要跟着學罷了。”
“是嗎?那還真是巧。”夙寒不太相信荊慕謠這個說辭,但也沒很明顯地表現出來,只有些擔憂地皺起了眉頭,“可我們不是暫且停留在這裡,不日後就要離開嗎?”
“你們沒答應吧?若是答應了,那可就走不了了。”
“這個,那什麼,我難得有人誇讚我,我一個腦熱就應下了。”荊慕謠訕笑着有些不好意思,一副'我不是故意'的樣子。
夙寒扶額,“你們倒也不怕被找到行蹤。”
這事兒着古怪,顯然沒有他們說的那麼簡單,但他不能細究,以免被他們懷疑份和用心,只能裝傻充愣,當做沒發現不對。
“沒事的,我正好向瞎眼提了讓他派人保護我們,就算是有人找上來了,也不會對咱們有太大的影響。”荊慕謠笑眯眯地擺了擺手。
知道的說辭不太站得住腳,夙寒說不定都不相信,但沒關係,只要夙寒不說,就當夙寒相信了。
“再說了,我們也沒要你陪着我們一直停留在這個小鎮上,你若是怕暴行蹤,那大可自行離去,又沒有人攔着你。”蕭野沒好氣地白了夙寒一眼,他不得夙寒自行離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