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馬車才堪堪起來,褚陌就命人將馬車給攔截下了,夙寒本就不好看的臉瞬間更加難看了幾分。
褚陌笑意不改,“你我之間不必說什麼人不人的,小孩子生病一個不小心可就是喪命的下場,就算你不待見我,也不要阻攔太醫給給他診治。”
“這說不定,太醫能有更好的法子,治好令公子的風寒呢?”
言罷,褚陌使了個眼給隨行太醫,隨行太醫立即瞭然地擡腳往馬車走去。
夙寒攥緊了手中繮繩,他本來就是胡謅的,這會兒一旦讓這太醫接到馬車上的人,那他們就餡了,可若是攔,同樣也會引起褚陌的懷疑。
怎麼辦?
“既然是人家的一番好心,那咱們就別拒絕了。”荊慕謠着嗓子,擡手掀開了馬車帘子,出馬車內景。
夙寒見到荊慕謠的瞬間就是一怔,荊慕謠臉上那張臉分明就是岑月香的,就連的聲音也學得有七八分想象!
好在,夙寒很快反應過來,斂去了眸底的驚詫,沒對面的褚陌發現任何不對。
太醫沒料到對方會自己掀開了帘子,下意識地就轉眸去瞧自家主子。
褚陌微眯了眯眼,上下掃了'岑月香'一眼,隨後才將目落在懷裡的小孩兒上,“這,說來也是奇怪,我可從來未曾聽說過你們完婚了。”
“沒想到現在一見,你們竟然不止完婚了,生出來的孩子都如此大了。”
“這世上你不知道的事兒多了去了,哪兒能每一件都你知曉呢,你說對嗎?”荊慕謠皮笑不笑地瞥了褚陌一眼。
隨後不等褚陌再開口,便繼續說道:“閣下不是要讓太醫給我兒把脈?”
“夫人說的是。”褚陌擺了擺手,讓太醫繼續,只是心底的疑慮並沒有毫減弱。
常言道,事出反常即爲妖,何況他之前確實是沒聽說過夙寒跟那岑家小姐完婚的事。
他們的份皆是不俗,不可能完婚時一點兒靜都沒有。
太醫搭上荊慕霖的脈,很快就出了風寒之狀,神登時一頓,眉頭緊跟着皺了起來,他沒發現什麼不對,眼前這小孩兒的症狀,瞧着就是風寒無疑。
難道真的是褚大人多心了?
“如何了?”褚陌見太醫久久不言語,心中就有了不太好的預。
太醫收手,退回至褚陌側,方才拱手答道:“回大人,這夙小公子確實是染上了風寒,也嚴重的。”
“可有法子治?”褚陌意味不明地看了太醫一眼。
太醫跟褚陌打道已久,自是明白褚陌這一眼代表的是什麼意思,立即便裝模作樣的道:“有是有,只是不知道夙公子可願意回城?我這法子,須得有個安靜之地才行。”
“不必了。”夙寒不知道荊慕謠三人是怎麼辦到的,但眼下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必須得先拒絕掉褚陌。
“家中已有神醫在候着,不勞煩太醫,就此別過。”說罷,夙寒讓荊慕謠將馬車帘子放下,他們該繼續出發了。
話已至此,褚陌若是還讓人阻攔他們的去路,那就是他的不對了。
褚陌笑容微斂,眸冷了冷,“既然你不接,那我也不好再阻攔,請吧。”
“算你識相!”夙寒冷哼了一聲,斜睨着警告褚陌,“你最好不要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不然可別怪我不手下留!”
“我們走!”
話落,夙寒率先騎馬而出,馬夫趕着馬車緊隨其後,不一會兒就揚長而去。
着遠去的馬車,褚陌從隊伍中點出幾個人來,“你們幾個悄悄跟上去,別讓他們發現了。”
“是!”幾人應聲而去,很快便追着夙寒等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