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這些人很有可能都已經染上了褥瘡!”夙寒說着手將荊慕謠往後拉,將跟這些流民之間的距離給隔開。
可剛才荊慕謠給這些人發吃食時,跟他們之間的距離是最近的,而褥瘡的染非常強,指不定荊慕謠上現在就已經有了褥瘡的種子。
夙寒方才對他們了手,也算是直接接,一行人中,竟是無人避過這褥瘡。
“你怎麼確定這些人染上的就是褥瘡?”蕭野臉難看,剛才爲了震懾這羣人,他也幫忙了,如果他們真的都已經染上了褥瘡,那他們幾個豈不是也有染上的風險?
衆人驚呆了,全都不敢置信地瞪圓了雙眼,尤其是方才將手給出來的子,反應過來後更是崩潰,不斷地搖頭。
“不,我這只是被蚊蟲叮咬了罷了,本不是什麼褥瘡,你肯定是看錯了!”
“雖然我不是大夫,也不能百分百確定這就是褥瘡,但那些人那麼輕易就放了你們一條生路,本就是一件極其奇怪的事。”夙寒當然也不願意自己的猜測是真的。
畢竟猜測是真的,他們這幾個也跑不掉,可結合前事兒來看,他們上的那些紅點點,極有可能就是褥瘡的前兆!
衆流民面面相覷,一顆心跌落至谷底,他們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人言之有理,如果不是因爲他們都染上了褥瘡,可以傳染給所有人,那些人說什麼都不可能會那般輕易放過他們。
“你們都看看自己上是不是都有這些紅點點。”荊慕謠冷靜下來,現在這個世道,流民在外行走,上被蚊蟲叮咬出那些紅點來倒也不算奇怪。
但蚊蟲叮咬不會每個人都一樣,只要他們上沒有長着相似的紅點,那應該可以排除他們染上了褥瘡的可能。
衆流民臉難看,本就不用去看,他們也知道他們上長着相似的紅點,可他們先前以爲那些紅點不過是因爲他們太久沒有收拾自己了,所以才長了它們。
“看你們的臉,上長的東西應該跟是相差無幾的了。”荊慕謠長嘆了一聲,真是沒想到啊,他們這一出城就中招了。
他們這運氣也真是無敵了。
蕭野千防萬防,還是了流民這一塊,心下想將這些人全都給殺了的衝都有了。
若不是將他們都給殺了也於事無補,他真的會手!
衆人都知道褥瘡是什麼東西,也知道他們再繼續往南走,會帶來多大的麻煩,一時間全都有些絕。
難道他們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等着褥瘡加重,然後就此送命嗎?
“不,我們不能就這麼死了!”有人咬牙,沒道理他們染上了褥瘡,不日就要赴死,那些把他們害眼下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卻能在他們的家園中逍遙自在。
“我們殺回去吧!既然這東西傳人,那不如讓我們把他們也給傳染了!”
“說的沒錯,我們回去!”有一人附和,剩下的就不會想着苟且生,他們義憤填膺,好似現在已經回到了他們的家園,把那些侵占他們家園的人都給傳上了褥瘡一般。
荊慕謠扶額頭疼,“都冷靜些吧,你們以爲現在回去,真的能接近他們嗎?”
“說不得,你們才剛靠近,就全都被殺,隨後一把火將你們燒灰了。”夙寒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那些人會是那麼愚蠢的讓這些流民的如意算盤真?
別天真了,他們既然早就下了這一手,那就沒可能讓他們親手養出來的蟲子,掉轉頭回去咬他們。
衆人臉上的義憤填膺皆是一僵,是啊,他們手上有弓箭,沒等他們這些人靠近呢,他們就能放箭將他們這些人給篩子。
如此一來,他們別說是拉那些人墊背了,就是想要不白死都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