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話給邊關守防,讓他們麻利地把那羣鳩占鵲巢的外族人給解決了,七天之內,若還沒解決,他們就等着我回去摘他們的項上人頭!”褚陌滿臉冷然,出口半點不留。
如果不是邊關守防失職,也不會有喬家村百姓全部染上褥瘡,被外族驅趕出家園,來禍害其他人,更不會讓蕭野和荊慕謠等人遇上!
儘管他們若不是遇上了這些喬家村村民,得知了褥瘡這東西,也不會主暴份,但那是他們的事兒,不能爲邊關守防逃避責任的理由。
黑人應聲退去,心中對那些邊關守防一點兒都不同,在他看來,人在什麼位置,就應該擔起什麼責任,既是沒能把該擔起的責任擔了,那就該付出他們應付出的代價。
邊關守防收到褚陌消息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褚陌暫且不管,他眼下要盯着的,是蕭野等人上的褥瘡該怎麼解決。
一旦太醫研製不出可以醫治褥瘡的有效藥來,他又應該怎麼在蕭野死之前,從蕭野的裡撬出他想要的東西來。
平靜的一夜過去,翌日早晨,天邊剛出魚肚白,流民暫且安置的小林子裡就突然傳來了一聲驚——
“啊!小來,你怎麼了!?醒醒啊!”一婦人伏在一小孩兒的上,慌地不斷呼喚着孩子,可這孩子卻是雙眸緊閉,半分反應都沒有,活像是已然死去多時的樣子。
荊慕謠被驚,連忙從馬車中下來,行至婦人三步之遙的地方站定,遙遙的打量着婦人懷中的孩子,只見那孩子面青白,雙眸緊閉,脯更是不見毫起伏。
這孩子,已經死去多時了。
“小來,你應娘一聲啊!”婦人遲遲得不到孩子的回應,心底覺察出了什麼,眼底漸漸地爬上了幾分絕。
孩兒他爹已經沒了,這孩子要是再沒了,可怎麼活?
“這位嬸子,放開小來吧,他已經去了。”荊慕謠長嘆了一聲,卻不得不開口破這婦人的心存幻想,人死不能復生。
何況,這孩子還可能是因爲褥瘡而死,就更不能任由這婦人一直抱着這孩子不放了。
婦人泫然泣地搖頭,“不,我的小來沒有,你在騙我!”
在這個世上就只有小來這一個兒子,這一個親人了,小來怎麼能死呢?
“這樣,你若不信,我讓人去把太醫來看看,太醫說的話你總該信了吧?”荊慕謠拿沒轍,只好使了個眼給跟過來的蕭野。
蕭野瞭然地頷首,轉往對面的褚陌駐紮地而去。
尚未太過靠近,蕭野就被褚陌的人喝住了:“站住!什麼事兒?”
“流民中有一小孩兒似是發病而亡了,麻煩你們的太醫出來,隨我走一趟。”蕭野依言乖乖地停下腳步,全上下都寫滿了無辜。
這要不是留着褚陌這些人還有用,他是絕對不可能會這麼聽話的。
站崗的兩人面面相覷,心下微驚,其中一人讓蕭野稍等後,轉去向褚陌通稟,剩下一人則盯着蕭野,以防他走,將那要命的褥瘡傳給了他們。
蕭野也不在意被看着,目不聲地打量着褚陌所在的營帳。
這些營帳瞧着可比木屋好多了,至沒有隙可以讓冷風灌進去,這樣的好東西,褚陌就應該拿出來共,而不是一人獨。
他之後得好好想個法子,開口跟褚陌要幾頂這樣的營帳來才行。
正這般盤算着,太醫在褚陌的允許下,跟在前去通稟人的後走了出來。
蕭野當即將自己的心思都先收了起來,對着太醫招了招手,“可算是來了,趕緊跟我來吧!”
“是,你先走,我隨後跟上。”太醫防備地看着蕭野,怎麼都不肯跟蕭野同行,就怕一個不小心,蕭野將褥瘡傳到了他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