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已經哭得失語,想把孩子搶回來卻完全沒法辦到,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把沒氣了的孩子放置到柴火堆上,點燃了柴火。
熊熊燃燒的烈火,仿佛在灼燒的是自己,而不是那苦命早去的兒子似的,兩眼一翻,就再也堅持不住的暈厥了過去。
“快,將扶進去休息!”荊慕謠招呼盯着婦人的那幾個人把婦人扶進的木屋中。
大火足足燒了兩個時辰方才滅了,期間婦人醒來了一回,可得知火還在燒着之後,就又重新暈厥了過去。
荊慕謠親自將那孩子的骨灰撿起,用一塊手帕包了起來,並讓人挖了個坑,將包着骨灰的手帕埋了,用木頭給那孩子立了個碑。
世間萬,生死自有定論,但當他們真的面對死亡時,他們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渺小。
“眼下這個況,也不知道下一個會是誰。”荊慕謠忽然憂心,這下一個面對死亡的人會不會變他們之中的誰。
儘管他們現在還是好好的,但之後的事兒,誰能說得准呢?
夙寒耳尖地聽到了荊慕謠的嘀咕,臉不住一黑,“下一個是誰都不可能會是我們,你不要總把事想得很壞!”
“沒發生的事兒,都要被你念叨得要發生了,你沒聽老人說,沒有的事就不要老是念叨嗎?”
“咳,我就是有而發,你當做沒聽見就是了。”荊慕謠理虧,擡手訕訕地了鼻頭。
夙寒冷哼了一聲,“有而發也不行,再讓我聽到那些話,我就讓蕭野收拾你。”
“夙叔叔,蕭野收拾不了我,您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荊慕謠眨了眨眼,沒想到夙寒也是這等會跟人告狀的人啊!
夙寒一噎,發現荊慕謠說的還真是事實,當即只能惡狠狠地瞪了荊慕謠一眼,隨後轉離開,不想再搭理荊慕謠了。
說也說不過,他還搭理幹什麼?給自己添堵嗎?
有那功夫,他還不如去想想,除了倚仗褚陌帶來的太醫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人能夠爲治好這褥瘡出一份力的。
他可不想因這褥瘡而死,死得那般不面。
荊慕謠看着夙寒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夙寒這承能力不行啊,說不贏就惱的轉離開了,這要是來個什麼更大的,他豈不是更加承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