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過是將無須報出的藥名重複道來罷了,哪兒有能耐將藥材的順序打?
“褚大人對此怎麼看?”
“怎麼看?不過是那無須防人的手段罷了,你們把藥材備齊了,給他送過去,等人服下了那藥,不就能知道這藥到底有沒有用了?”褚陌擺了擺手,率先扭頭往回走。
太醫們面面相覷,到底還是將這份藥單記在了心裡,方才人去準備藥單上的藥材。
他們想不出來,大不了就等藥材備齊了,給蕭野送過去的時候,他們也跟去瞧瞧就是。
那無須總不能連熬藥都不許旁人瞧吧?
蕭野和荊慕霖回到小林子,發現先前脾氣臭得要死的無須,這會兒竟是在替流民們診脈,一副要幫流民治病的樣子。
“是我眼睛出問題了,還是他腦子突然開竅了?”蕭野驚奇地上下打量了不遠的無須一眼,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夙寒哭笑不得地瞥了蕭野一眼,替無須正名道:“他心腸不壞,就是脾氣古怪了些罷了,若換做是你曾經遇見過背叛,你行事也會如同他一般的。”
“背叛?”蕭野一怔,他是不是不認識這背叛二字了?
夙寒頷首,看向無須,“是啊,背叛,你能想象嗎?他這樣的人其實是有徒弟的,只可惜,他徒弟貪心不足,不僅是想將他所有的醫都繼承,還想取代他爲一代北醫。”
取代,不是傳承。
蕭野眸黯了黯,夙寒用上了取代二字,那就證明這人險的過程絕不是什麼簡單的事,說不定還曾經傷過。
也罷,看在他這麼慘的份上,他就大發慈悲地不跟他計較了。
“你們去找褚陌索要藥材,他怎麼說?”夙寒點到即止,沒再接着往下說,而是轉了個話題。
蕭野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還能怎麼說?當然是應下來了,難不他還有拒絕的餘地不?”
只要褚陌還想從他的上得到蕭家軍的下落,褚陌就沒可能拒絕,夙寒問在這個問題不就相當於是問了個廢話?
“應下了就好。”夙寒脣角了,他就不該問,看蕭野那模樣,活像他是個傻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