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頭你給我說清楚,我這樣的人怎麼了?”蕭野擼起袖就想揍人,這個無須真的是狗裡吐不出象牙來!
什麼怎麼就挑中了他這麼個人?他怎麼了?是缺胳膊了啊還是傻子?
無須閉不言,可他的臉卻顯然是在對蕭野這個人非常的不滿。
蕭野絕對相信,若不是無須打不過他,這會兒面對他的質問,絕對不是什麼閉不言,而應該是直接對他手。
“怎麼不說話?啞了?”蕭野冷笑,今兒個他要是不讓無須說出個所以然來,他就不姓蕭!
無須瞥了蕭野一眼,不答反問道:“你知道什麼無聲勝有聲嗎?”
眼下這會兒,說得再多也沒用,該懂的自然會懂。
蕭野氣炸了,“我今兒個不揍你一頓,我就不是人!”
“這,大可不必,冷靜,你冷靜點。”荊慕謠着頭皮上前攔住了蕭野,這人的脾氣怎的就一點兒也沒變呢?
蕭野顧忌着荊慕謠剛醒來,不太敢用太大力氣,只能不悅地瞪着荊慕謠,呵斥:“這事兒與你暫且不相干,你讓開,讓我揍他一頓!”
有些欠的人,揍一頓人就老實了。
荊慕謠無奈,只好使出殺手鐧,“你將人打壞了,人還怎麼替我把脈?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這……”蕭野語塞,是啊,阿謠是無須開的藥治醒的,除了無須以外,恐怕換旁人來,是沒法從阿謠的脈象中瞧出什麼來的。
“也罷,小爺姑且不跟你計較!”等無須替阿謠把脈完了,他再好好跟無須算賬!
無須不傻,自然是能瞧出蕭野心中在打着的小九九,當即就甩手不幹了,“你不跟我計較,我還要跟你計較呢!”
“總不能話都讓你說了,而我什麼都沒做也就罷了,還要順着你的意思,替小姑娘把脈。”
“你想如何?”荊慕謠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如果醒來的代價就是面對這倆的相互針對,還不如不醒。
無須不懷好意地瞥了蕭野一眼,“他跟我道歉的話,我可以勉爲其難地原諒他。”
“做夢!”對此,蕭野只有這兩個字送給無須,讓他道歉,無須怎麼不上天呢?
無須攤手,“那就沒辦法了,老夫才疏學淺,啥也不會,你們另找高明吧。”
“你是不是覺得此事非你不可,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蕭野覺得無須可能是真的欠打了,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底線。
無須不答,眼下這褥瘡,可不就是只有他能解決麼?蕭野即便是再不想承認,那也是事實。
“夙寒!”蕭野眸底毫不掩飾地划過一抹冷,他是不能把無須怎麼樣,但有人可以。
如果夙寒連自己找來的人都沒法治的話,那可真就是無用至極了。
夙寒本就在擔心蕭野跟無須又起衝突,故而從蕭野將無須拽走那時起,就守在小木屋之外,這一聽到蕭野他,立即便擡腳走進了小木屋。
“怎麼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蕭野冷哼了一聲,“你該問的是他想幹什麼!”
夙寒扶額頭疼,“北醫,你又怎麼了?”
“沒怎麼,只是想讓他跟我道歉罷了,誰讓他對我這個救命恩人這麼不尊重的?要是沒有我,這小姑娘現在指不定還躺着沒醒過來呢!”
無須自認自己說的都是實話,且他的要求也沒有很過分,只要蕭野照做,他就可以對之前的一切既往不咎。
“你們……”夙寒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他們怎麼就不能和睦一些呢?
蕭野冷哼了一聲,道歉是不可能會道歉的,夙寒如果搞不定無須,那就別怪他轟人了。
“蕭夫人你以爲呢?”夙寒自己着實是沒轍,只好將求救的目轉向了一邊沒有說話的荊慕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