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休息了一日,才堪堪從逃命的疲累中緩過來。
小樹林裡的流民上的褥瘡已經好了,他們知道救了他們的人是蕭拓的後人,一個個看蕭野等人的目都不一樣了。
本來他們以爲蕭野等人之所以會救他們,是因爲他們剛好遇上了,他們怕他們也然染上了褥瘡,所以才勉強連同他們一起給救了。
沒想到蕭野是蕭拓的兒子,蕭拓那可是他們的將軍,蕭野作爲他的兒子,對他們出援手倒也就不算奇怪了。
故而,等蕭野幾人休息好,從木屋中出來覓食時,就發現流民們對他們的態度比之前更加熱了幾分,幾人一時都不免覺得有些奇怪。
這倒也不是說,他們之前對他們不熱,畢竟他們唯一可能救他們的人,但那種覺跟現在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蕭野幾人明顯能從他們的熱中看出了幾分真誠,這是之前的熱里沒有的。
“你們這是?”荊慕謠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是什麼導致了流民們的態度變化,索毫不掩飾自己的疑,直勾勾地看着流民們。
蕭野儘管沒跟着開口說什麼,但他的神間明顯是跟荊慕謠一樣,覺得疑不解的。
流民們面面相覷了一眼,隨後不約而同地齊刷刷對着幾分下跪,高呼道:“多謝恩人的救命之恩!”
蕭野幾人完全沒想到流民們會突然如此,一個個都傻了,短時間內愣是沒能回過神來。
最後還是荊慕謠率先反應過來,哭笑不得地上前挨個將流民給扶起來,“救你們是應該的是事,你們不必如此,快起來,你們這樣,我們可是要折壽的。”
“是啊是啊,你們快起來!”蕭野緊跟着回過神來,忙不迭地上前跟着一起將流民們給扶起來。
“本以爲我們死定了,是你們救了我們,我們無以爲報,只能,只能如此聊表心意。”流民們說什麼都不肯起來,甚至還掙了兩人的攙扶,直接將頭給磕了下去。
荊慕謠和蕭野傻眼,這怎麼還磕頭上了?他們明明是想要讓他們站起來的!
“哎,你們別這樣啊,我們可不起。”荊慕謠和蕭野沒法讓他們起來,只好爲難地避到一邊,不承他們的磕頭。
二虎等人相視了一眼,上前手將流民們一一扶了起來,“這頭呢也磕了,你們就起來吧,不然他們可就要找條地鑽進去了。”
“是啊,你們也不想讓自己的救命恩人這麼不自在吧?”
“好好好,我們起來就是了。”流民們覺得這人說的有道理,便也就頷首起,只是目依舊灼熱地落在蕭野跟荊慕瑤上。
荊慕謠扶額,這救人怎麼還救出事兒來了?
“你們所染上的褥瘡已經好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蕭野不想繼續謝的話題,想了想轉移話題問道。
這些人所在的村子如今還被蠻人占領着,他們想要回村本就不切實際,唯一的辦法只能是另謀出路。
流民們是從蠻人手中逃出來的,自然不會不知道眼下是什麼況,他們雖然不想離開自小長大的村子,但村子如今掌控在蠻人手中,他們也沒辦法。
“我們這些人世代都在村里生活,與世無爭,可如今村子被蠻人所占,我們也沒辦法,更沒地方可以去,恩人你們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們效力的地方就儘管吩咐。”流民們想着反正他們無可去,倒不如留在這裡。
萬一恩人有什麼事是他們能幫上忙的呢?
蕭野自是明白這些人的意思,只是他們本就只是普通的百姓,真要他們幫什麼忙也不現實,但同時他也清楚,這些人此時正於想要報恩的興頭上,只怕是不管他說什麼,都聽不進去。
與其跟他們浪費口舌,倒不如索先順着他們的意思來,將他們都先安下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