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兔崽子的話若是傳了出去,他們家還不得被所有人都着脊梁骨罵沒良心?
蕭野才懶得跟老人辯解,聳了聳肩,當即無所謂道:“你們信不信,反正小爺該說的都說了。”
言罷,他轉眸去看王寥,“賭約我已經完了,你們也親眼看到了,甭管這棺材裡的人都去了哪裡,總之咱們,兩清了!”
“嘿嘿,阿野,真不愧是你,這般瘮人的事都敢做,以後啊跟着寥哥混,寥哥罩着你!”王寥皮笑不笑地擡手在蕭野肩上輕拍了拍。
蕭野心裡完全沒把王寥所言當一回事,可面上卻沒出分毫來,“那就多謝寥哥關照了!”
“走走走,這晦氣的地方,還是快點離開的好。”王寥說着徑直便攬着蕭野的肩,帶着人往來時的路而去。
見狀,其他人面面相覷半晌,才你推我我推你地擡腳跟上前頭的兩人。
待人都走遠了,荊方才氣急敗壞地從地上爬起來,擡腳狠狠踹了棺材蓋一腳,結果棺材蓋沒什麼,倒是將自己的腳給踹疼了,忍不住倒了一口冷氣。
“嘶~”
柳盼聞聲沒好氣地白了荊一眼,“你拿個棺材蓋撒氣有什麼用?有本事就去把他們姐弟倆給找出來去!”
“那小兔崽子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他說他們姐弟倆本沒死!”
“說不定啊,現在就在村裡頭不知道怎麼編排你我二人呢!”
“行了!閉吧,你既然覺得他們會這麼做,那還叨叨什麼,還不快回村裡頭去!”荊狠狠瞪了柳盼一眼,便率先瘸着兒邁開步子往木溪村而去。
柳盼忙不迭地擡腳跟上……
兩人緊趕慢趕地回到木溪村,卻已經晚了,荊慕謠姐弟二人就在村長家裡頭!
柳盼臉不太好看地瞪了荊慕謠一眼,隨後才賠笑地看向村長,“這,他們姐弟倆沒說什麼吧?我們也不知道事爲什麼會變這樣,那會兒他們姐弟倆都咽氣了,我們才花了所有積蓄給你們買了棺材下葬的!”
荊頷首附和:“就是,那時候,可是全村的人都親眼瞧見了的,我們沒撒謊。”
“你們當然沒撒謊,這毒就是你們下的,自然能篤定我與弟弟真的沒氣了。”荊慕謠眸底飛快地划過一抹冷意。
“胡說!你們姐弟倆上流着跟我家相公一樣的,是至親之人,我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桑喪心病狂的事來?”柳盼再次瞪了荊慕謠一眼。
“是啊,你們是一家人,你大伯娘再如何,也不至於給你們姐弟二人下毒啊!”苟富貴自覺柳盼所言並不是沒有道理。
齊翠兒沒忍住,白了苟富貴一眼,一家人怎麼了?
當事關自己的利益的時候,柳盼對不是自己生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手下留?而荊又是一向聽媳婦兒的,哪兒會有什麼意見?
這二傻子怎的就這般掉進柳盼給他挖的坑裡頭了呢?
果然,柳盼一聽苟富貴贊同了的話,整個人登時就高傲地昂起了頭,“你聽聽,聽聽,村長都認同了,證明我絕對沒可能給你們姐弟倆下毒。”
“倒是阿謠你,你爲何要在村長面前污衊我?是你們姐弟二人毫無預兆地咽氣,我與你大伯方才將你們下葬的。”
“大伯娘在撒謊!我與姐姐才不是毫無預兆地咽氣,明明是那日突然做了很好吃的湯,說是要給我與姐姐單獨補補,結果我與姐姐喝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醒來就是在棺材裡!”荊慕霖發狠地瞪了大伯娘一眼,他快被大伯娘地顛倒黑白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