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慕謠氣笑了,霍地拍桌起,“笑話,不攔着你,這會兒我鍋里的只怕是早就被你連鍋一起給端走了!”
“村長,您來得正好,勞煩您將帶走,在這裡,我們都沒法吃飯了。”
“我明明什麼都沒做,阿謠你怎麼能睜眼說瞎話?”柳盼兩眼向上翻了翻,好像是要被氣暈過去了似的。
苟富貴扶額頭疼,以柳盼的爲人,這會兒是還沒做什麼,但之後就不一定了。
再說,是人阿謠憑本事得的,柳盼哪來的資格分一杯羹?
“天已經這麼晚了,柳盼你就別跟這杵着了,快點回去吧。”
“不是,村長,你知不知道阿謠鍋里的怎麼來的?”見苟富貴沒有站在自己這頭,柳盼登時不裝了,勾脣冷笑着一一掃過屋裡的三人。
“我好心好意給阿謠找人做,不要也就罷了,居然自己胡找了個男人就將自己的婚事定下來了,村長你說,阿謠這事兒辦得對嗎?”
苟富貴愣了愣,這告訴他柳盼要來找阿謠麻煩的人也沒把這事兒說一聲啊。
“阿謠,說的可是真的?”婚事乃終大事,那可是半點不容拿來開玩笑的。
荊慕謠瞥了柳盼一眼,“找了個男人將自己的婚事定下來是真的,隨便胡找的男人不是真的。”
“說來這個男人,村長你也認得,就是他,蕭野,他先前救過我一命,又幫我將豬從山裡擡了出來,他人很好。”荊慕謠手挽上蕭野的胳膊。
柳盼瞪大了雙眼看兩人合在一起的手,罵:“不知恥!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天化日之下就跟一個外男黏黏糊糊,不像話!”
“我跟我未來夫君黏黏糊糊,怎麼就不知恥了?難道你跟我大伯不是睡在同一個炕上?”荊慕謠沒好氣地白了柳盼一眼。
不就罵不知恥,都快聽膩了。
“那怎麼能比?我跟你大伯都親多年了?”柳盼臉青青白白不斷變化,好不彩。
“怎麼不能比?本就是這個理兒。”荊慕謠不耐,這個柳盼是真的好煩啊!
苟富貴覺得頭更痛了,“阿謠,你認真的?”
“當然,您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
“等我挑好了迎娶阿謠的日子,一定會將喜帖送到村長的手上。”蕭野緊跟在荊慕謠後頭補了一句。
這日子都要挑了,怎麼着都不可能會是開玩笑。
荊慕謠到底不是自家姑娘,苟富貴即便心裡是不贊同的,這會兒也不好說出什麼反對的話來,只能轉頭勸柳盼離開。
“柳盼,別以爲大家都不知道你心裡都在打什麼主意,現在阿謠自己找了夫君,你就不要搗了,人蕭野是阿謠的救命恩人,不會對不好的。”
“誰說救命恩人就一定會對好了?”柳盼就是死賴着不肯走,彩禮彩禮賺不着,怎麼着都要給點兒。
荊海夫妻死後的這些年,要沒有他們,阿謠姐弟二人早就死了!
“村長你知道蕭野是什麼人,從什麼地方來的嗎?說得好聽是他救了阿謠姐弟倆,說不好聽的他那就是在挖墳掘墓!”
“哪個正經人是會做這種事的?我是真的爲阿謠着想,才不想隨隨便便找個人就嫁了!”
“這……”苟富貴面遲疑,他怎麼突然間覺得柳盼這話聽着也有幾分道理?
蕭野樂了,“說得好像你親眼見到我幹了壞事似的,那日我之所以會去,純粹是跟人打了賭,我不想輸了沒面子罷了。”
“至於我從哪兒來的,當然是從鎮上來的了,我在鎮上可有一個二進的房子呢。”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柳盼擰眉拒絕相信蕭野的話,蕭野要真有一個二進的房子,怎麼可能看得上阿謠這個什麼都沒有,還帶着一個累贅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