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都是不願,一看你這道歉就不是誠心的。”仇明嫌棄地掃了蕭野一眼,如果蕭野裡說的不是到道歉的話,外人瞧了蕭野如今這幅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蕭野是在罵他呢!
蕭野眸微冷,“你要的道歉,我已經說了,你別得寸進尺。”
“誰得寸進尺了?就你方才對我的態度,你就是跟我道歉十次都不爲過。”仇明冷哼了一聲,蕭野這輕飄飄的一句道歉就想揭過所有,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蕭野眸子裡的冷意登時更重了幾分,“你到底想如何!?”
“我也不想如何,只是想讓你的道歉誠心一些罷了。”仇明眸閃了閃,不知道他讓蕭野跪下來給他道歉,能不能行?
蕭野危險地眯了眯眼,仇明的心思實在是太好猜了,依據他對他的記恨,這會兒多數是在想着讓他跪下來給他道歉。
如此就能折辱他,出了仇明心中那口氣。
“在你眼裡,怎麼道歉才是有誠心的?”二虎沒瞧出來什麼,便也就有些好奇。
仇明張言,可他話還未來得及出口,就看到荊慕謠輕飄飄地掃了一眼過來,那眼裡滿是警告。
“想清楚了再說,別把本來對你有利的局面直接弄沒了。”荊慕謠是不知道仇明的打算,但知道仇明對蕭野的敵意。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有敵意,那就不可能會放過可以折辱那個人的機會。
仇明臉沉了沉,在荊慕謠心裡,果然還是蕭野最爲重要,他這話都還未出口,荊慕謠就先替蕭野說話了!
“也罷,看樣子,蕭野也不可能照着我的意思來。”仇明從懷中掏出一個墨綠的藥瓶,“這是你們要的藥,不過我得先說好,這東西未曾給旁人吃過,只是有你們要的那個功效。”
“吃不死人吧?”荊慕謠有些遲疑,未曾給旁人吃過的藥,貿然給封尋風服下,萬一出了什麼問題,那本就棘手的事定然會變得更加棘手。
封尋風臉綠了綠,“沒有給人吃過的藥即便是吃不死人,你也不能給我吃!要是我服下這藥一命嗚呼了,誰賠得起?”
“放心,吃不死人的。”仇明毫不留地將藥瓶扔給了荊慕謠,“我做出來的藥只要我不想,那就不會要人命,最多就是有些令人生不如死的後症罷了。”
“這還不可怕嗎?”封尋風瞪圓了雙眼,簡直是想殺人了,這生不如死的後症,跟讓他死了有什麼區別?
仇明無辜地眨了眨眼,“反正又不是我吃,有什麼可怕的?”
“你!”封尋風一噎,一時之間竟是沒有話反駁,可不是麼,這藥又不是給他自己吃的,仇明怎麼可能會覺得可怕?
荊慕謠突然間就覺得自己手裡的藥瓶子有那麼一丟丟燙手,這藥嚴格來說,還真有點不太敢給封尋風用,畢竟出個萬一,人沒了,那就慘了。
“你們怎麼說?”
夙寒看了封尋風一眼,“這人留着還有點用,不能冒險。”
“我倒是有個兩全其的法子。”二虎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發亮地看向荊慕謠,“不如咱們想辦法,找機會抓個蠻人回來試藥?”
“反正這藥吃不死人,咱們只需要知道藥效和後症到底是如何的就行,屆時再將人放回去,也能作爲我們的眼線存在於蠻人中。”
蕭野沒好氣地白了二虎一眼,“這雖然是個好法子,但問題是,怎麼抓蠻人?怕是我們還未靠近,就被蠻人所發現了吧?”
“那倒不至於,蠻人沒那麼敏銳地警惕。”二虎不以爲意地擺了擺手,“再說了,我可沒說要深敵軍當中去抓人,蠻人這段時間不是一直在打探我們的消息麼,咱們趁機抓一個蠻人派來的探子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