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荊慕謠的前半生,倒也不是沒見過自我良好的人,但還真沒見過像眼前這個這麼自我良好的人。
自我良好過了頭,那就是自到沒邊了,荊慕謠自認沒法忍這樣的人,一直在自己面前礙眼,所以,冷着臉,毫不留地擡腳,把人給踹了出去。
“規你個頭的規矩!現在雖是大白天,但你要做白日夢也請換個地方謝謝!”
“阿謠!”荊錯愕地瞪荊慕謠,哪有新娘子二話不說就腳踹人的?
荊慕謠淡漠地瞥了荊一眼,“如果你是想說我不該腳的話,那就別說了,你們再不給我滾出這裡,我接下來就不是腳這麼簡單了。”
“哦對了,還有,蕭野的脾氣也不太好,瞧着時間也應該差不多了,你們若是還想承一波來自蕭野的怒火的話,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言罷,荊慕謠不再給幾人眼神,徑直轉回了屋。
荊和柳盼相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起了前些日子蕭野騎着馬兒追他們的事,本就不太好看的臉直接就白了。
錢莊老闆的小兒子被荊慕謠一腳給踹懵了,雖然他不認識蕭野這個人,但也不妨礙他從荊慕謠的話語中聽出些許的威脅。
他會來這裡,純粹是因爲柳盼說可以幫他把媳婦兒帶回家,現在既然是不能,他當然是不想繼續留在這裡讓人看笑話。
“你們最好是想好怎麼跟我爹代,哼!”他威脅完,就起憤然離開。
見狀,柳盼整個人都傻了,代?怎麼知道怎麼代?
再說了,來的時候,就讓他好歹帶上幾個人,結果他說什麼都不帶,是他自己過分相信,現在事不,關什麼事兒?
苟富貴不屑地掃了兩人一眼,“做人長輩能做到你們這個份上也是厲害了,我就沒見過比你們更不要臉的。”
“我要是你們,早就愧得沒臉出來見人了,你們還不快滾!”齊翠兒目不善,這兩個糟心玩意兒,要不是看在他們名義上還是阿謠的親人,現在真想拿個什麼東西好好教訓兩人一頓。
荊和柳盼兩人被罵得臉漲紅,他們有心想要張駁斥回去,卻發現張容易,該怎麼駁斥回去卻本沒能找着話。
最後聽見有馬蹄聲傳來,他們生怕自己再重溫一遍被馬兒追着跑的噩夢,只能灰溜溜地相攜離開。
蕭野帶着不大的迎親隊伍來到荊慕謠的茅草屋前時,就敏銳地察覺到了這裡氣氛的不對,他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怎麼了?”爲什麼他沒到應有的喜,反而到了一緊繃?
難道在他到來之前,這裡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不?
苟富貴不准柳盼跟荊帶了個假的新郎來鬧的事能不能讓蕭野知道,索就沒提,只道:“無事,你來了就好。”
“對!你來了就好,我這就去把阿謠扶出來!”齊翠兒也是拿不定主意,索直接進屋。
那兩人帶假郎君來鬧的事,就算是要說,那也該是阿謠親自來說。
蕭野眉頭皺得更緊了幾分,這支支吾吾的樣子,要說在他來之前什麼都沒發生,打死他他都不會信。
“村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能說的?”
“這,今兒個是你大喜的日子,不提也罷,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那就事後去問阿謠吧。”苟富貴嘆了聲,荊那兩口子辦的事兒實在是太過於埋汰人了。
蕭野知道再接着問下去,不會有任何的結果,也只好暫且下了心底的疑。
剛好這時,齊翠兒扶着頭上蓋着紅蓋頭的荊慕謠走了出來。
單這麼看,誰也不能將現在的荊慕謠跟方才大殺荊柳盼氣勢的荊慕謠聯繫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