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得比我預期之中的要晚了一些。”荊慕謠挑眉看着全上下都裹住的褚陌，他這幅打扮是不是過於誇張了些？
褚陌擡手揭了頭上的帽子，臉平靜地看着荊慕謠，“換做是你，你也會跟我一樣謹慎的。”
“這倒也是。”荊慕謠笑着點了點頭，畢竟明面上還是要聽從盛昀這個皇帝的命令，褚陌謹慎一些倒也是沒什麼錯。
褚陌肅正臉，“我時間不多，我們談正事吧。”
“可以。”荊慕謠沒意見，正好也喜歡褚陌這個乾脆的勁頭，如果褚陌婆婆媽媽的，說不得還會反。
“褚大人想如何大可以直接說，我會在考慮後給褚大人一個滿意的答覆。”
“你手裡的火油我都要了，你開個價。”褚陌一點兒也不怕自己胃口太大，會吞不下荊慕謠手裡的火油。
荊慕謠想過褚陌會打他們手裡火油的主意，但沒想過褚陌會想直接壟斷手裡的火油，“褚大人手裡有那麼多的先現銀？我開的價格可不會低。”
“你不說價，怎知我沒有？”褚陌冷睨了荊慕謠一眼，好像他如果給出一個低價來，荊慕謠就會爲了他着想，從而答應下來似的。
荊慕謠樂了，“，既然褚大人這般信心十足，那我也就不再多言，我手裡的火油想必褚大人自己也清楚還有多，只要褚大人能拿出五百兩白銀，那些火油就全都歸褚大人所有了。”
“五百兩？”褚陌驚呆了，他固然知道荊慕謠的喊價不會低，但也沒想到荊慕謠的喊價竟是如此之高。
荊慕謠臉上笑意更濃郁了幾分，“對，就是五百兩，怎麼，褚大人剛才不還說只要我喊得出價，就能給？”
“現在是怎麼？反悔了還是覺得太貴了不值得？”
“兩者皆有，我也實在是沒想到你能喊出五百兩這樣的價格來。”褚陌像是看怪似的看着荊慕謠，尋常人這個時候都不可能會說出這麼高的價格來吧？
荊慕謠擺了擺手，“哎，褚大人沒想到的事多了去了，你也不能事事都料得到，所以無須意外，你只需要告訴我，這五百兩你能不能拿得出來就行。”
“若我拿不出，你我之間的生意就沒戲了？”褚陌脣角一，這個荊慕謠敢喊這麼高的價，也不怕自己遭不住！
荊慕謠眸微沉，“這倒是不至於，頂多就是褚大人手裡有多銀子，折算過後能買下我手裡多的火油罷了。”
一分錢一分貨，這是生意場上的規矩。
“跟你這種人談合作真是可怕。”褚陌定睛看着荊慕謠許久後，突然發出了這樣的嘆。
荊慕謠皮笑不笑地收下了褚陌這個誇獎，“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我的人，我都差不多習慣了呢。”
“……蕭野知道你的臉皮如此之厚嗎？”褚陌無語，他實在是不明白，蕭家那一大家子就沒出現過這等明算計的人，蕭野怎麼就娶了荊慕謠這麼個媳婦兒呢？
荊慕謠面不改，笑答：“他跟我正經拜過堂，你說他知不知道我臉皮這般厚？”
“算了，我說不過你。”褚陌明智地放棄繼續跟荊慕謠辯論，轉回正題上，“五百兩吃下你所有的火油不可能，你要麼將價格下降，要麼再附送我點別的東西，不然我就虧了。”
荊慕謠沒好氣地白了褚陌一眼，“說白了，你就是惦記着我手裡的火藥。”
“倒也可以這麼說，畢竟不止是我，別人對你手上的火藥也是非常興趣的。”褚陌頷首，毫沒掩飾自己的心思，反正他就是想，掩飾了也沒什麼用，早晚還是會被荊慕謠瞧出來。
荊慕謠搖了搖頭，“褚大人不會抱着什麼從我手上弄走一兩個火藥，然後就能據帶回去的火藥研究出這個火藥是如何做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