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慕謠忙不迭地手拉住蕭野,不讓他去,“大半夜的照什麼鏡子,有病不是?”
“那你說你的臉能不能表示出那個意思來?”蕭野雖然沒掙開荊慕謠拉住他的手,但上卻是不依不饒,非要荊慕謠承認就是那個意思。
荊慕謠無奈,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蕭野好了,即便是承認下來了,對蕭野又有什麼意義呢?那不還是承認他自己蠢笨?
“行了啊,蕭野,你別打蛇上得寸進尺的啊,萬一我一個沒忍住,手將你從營帳裡頭踹出去了,那你今夜就在外頭睡吧。”
“我在這兒睡,不也跟在外頭睡是一個樣的麼?左右都不能上榻。”蕭野低聲嘀咕,可那聲音卻是不大不小,剛好能讓荊慕謠聽見。
荊慕謠神一頓,最後還是決定當做什麼都沒聽見,自顧自地轉往榻上去,“時辰不早了,睡吧,明兒個還得應付那什麼和奇的呢。”
“阿謠,我能不能去榻上睡?”蕭野這些日子饞荊慕謠都快饞出病來了,荊慕謠再繼續讓他守空房,指不定哪天他就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來了。
荊慕謠聞言腳下步子一頓,隨後卻又若無其事地繼續,“現下大局未定,再說吧,你好好休息。”
“都是藉口,蠻人那邊都要求和了,哪還有什麼大局未定?”蕭野知道,荊慕謠就是在躲着他,不肯跟他圓房,爲貨真價實的夫妻。
荊慕謠越發無奈,“你父親上的冤屈還未洗清,這個難道不算大局?”
“……你要這麼說的話,那我是無話可說了。”蕭野當然不能說他父親的事不重要,不然還不得讓荊慕謠以爲他是個冷的人?
荊慕謠當做沒發現蕭野的無奈,徑直擺了擺手,“明白了就快去睡覺,好好養足了神,該辦的事才有力去辦。”
“是,我這就睡,哎~”蕭野前頭應得好好的,可後頭想到自己這麼久了還沒抱得媳婦兒,就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
荊慕謠權當沒聽見蕭野的長嘆,上榻拉被子蓋上就閉上了雙眼,沒多久就傳出了平穩的呼吸,顯然人是已經睡着了。
“真是小沒良心的,說睡就睡了,也不考慮考慮我的。”蕭野沒想到荊慕謠睡這般快,頓時哭笑不得,心複雜。
按理說,荊慕謠能在他面前這麼輕易就睡了過去,是一種信任他的現,但信任他卻又不讓他上榻,不跟他圓房,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拿荊慕謠怎麼辦好。
來肯定是不行,他打不過荊慕謠。
這個事實就有點心塞了,蕭野搖了搖頭,將自己腦子裡那些七八糟的想法都給丟出去,委委屈屈地邁步走向屬於他的小榻。
許是執念太重,蕭野這一晚上都被困在的夢境中不可自拔。
翌日醒來,剛,蕭野就敏銳地察覺到了一不對勁,他的退間似乎有點溼潤?
那是……什麼?
蕭野意識過來那是什麼的同時瞪圓了雙眼,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他的執念已經深到這個地步了嗎?怎麼能過了一夜,他就那個了呢?
“你醒了還不快點起來,賴在牀上作甚?”荊慕謠本是掀開營帳帘子進來是爲了蕭野去吃早膳的,結果沒想到蕭野明明都已經醒了,還賴在牀上沒有彈。
蕭野臉上飛快地浮現起一抹可疑的紅,卻偏偏還要故作鎮定,清了清嗓子,“咳,你先出去,我這就起來了。”
“那你快點,不然一會兒早膳涼了就不好吃了。”荊慕謠心下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多問,代了一句,便乾脆利落地轉離開。
眼見着荊慕謠離開,蕭野緊繃着的神經方才放鬆下來,整個人鬆了口氣,還好荊慕謠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也沒有上來掀開他的被子,否則他這齣糗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