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慕謠拿蕭野沒法子,儘管明知道他也許就是裝裝樣子閉,但實際上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索也就不管蕭野,徑直往自己的營帳而去,很快就走出了一段距離。
蕭野回神忙不迭地擡腳追了上去,“阿謠你走那麼快幹嘛,等等我!”
荊慕謠聞聲沒搭理蕭野,腳下的速度也沒有半分慢下來,不管蕭野有沒有跟上,就仿佛沒聽見蕭野似的。
眼見着人越走越遠,半分沒有要馬慢下來等他的意思,蕭野只好自己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力求能儘快追上荊慕謠。
不想,他在就差了荊慕謠幾步之遠的距離里,突然被人從斜側里拉走了,就這一個晃眼的功夫,荊慕謠的影就從他的視線中消失了。
蕭野沒好氣地轉眸去瞪將他拉住的人,“夙寒你沒事阻攔我追上阿謠做什麼?”
“有事兒找你。”夙寒瞥了蕭野一眼,隨後不管蕭野是否同意,就拉着蕭野繼續走。
蕭野沒想到夙寒會如此,一時晃神,直到走出一段距離了,他才回過神來,毫不猶豫地手將夙寒的手給甩開,“有什麼事兒就在這兒說,我還得去找阿謠呢,沒時間陪你打啞謎。”
“如果我說,那是命攸關的事呢?你也不跟我走嗎?”夙寒挑眉,毫沒掩飾眼中的冷意。
這算不得是蕭野第一次見到夙寒眼底的冷意,但這是蕭野第一次從夙寒的上到凝重的氣息,就好像他要說的事是真的很重要,並不是開玩笑的一般。
如此,蕭野心裡就不得不衡量起了利弊,一朝夙寒的脾氣,他若是不聽,怕是會錯過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算了,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就走吧,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事,能讓你用上命攸關四個字。”蕭野想清楚了,當即就示意夙寒帶路。
夙寒哭笑不得,但事的確是重要的,便也就不再多費口舌,而是乾脆地轉給蕭野帶路。
他們一開始還在營地之中,可接下來,夙寒所走的路就越來越偏,不一會兒就完全偏離了營帳的路線,往着一個蕭野完全陌生的方向走。
蕭野登時皺眉警惕,這裡已經是沒什麼人了,爲什麼夙寒還是在往前走而不說話?
“夙寒你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蕭野忍不住心底的疑竇,乾脆停下了腳步,目不善地盯着夙寒。
夙寒無奈止住腳步,回去看蕭野,“你就這麼不信我?”
“這跟信不信沒關係,而是你的表現實在是太奇怪了,再命攸關的事,我們走到這個位置上,你也應該可以說了,畢竟這裡已經是沒什麼人了。”蕭野目死死地盯着夙寒,不放過夙寒臉上的一一毫的緒。
夙寒知道蕭野在判斷他到底想做什麼,故而所有的緒都沒在臉上顯出來,只道:“你說得對,這裡應該就可以了。”
“我發現阿達木從營帳里出去過。”
“不可能!”蕭野變了臉,不可置信地瞪圓了雙眼看夙寒,“證據呢?你有證據證明阿達木離開過營帳嗎?蕭家軍那麼多雙眼睛,阿達木絕無機會能悄無聲息的離開!”
更何況,阿達木和克爾牧都是他們重點看着的對象,他們怎麼可能連阿達木曾經離開過都不知道?
夙寒眉頭微皺,“我親眼所見,絕對不可能有假。”
“既是你親眼所見,那你爲何不當場指出來,反而要挑在這個時間將我單獨找出來說這件事?”蕭野滿眼狐疑地上下掃量了一眼夙寒。
實話說,他不太相信夙寒的話,畢竟夙寒要真是親眼所見,那他完全就可以當場破阿達木,本沒必要藏那麼久。
夙寒無奈失笑地搖了搖頭,“我不當場指出來,只是不想打草驚蛇,從發現阿達木不對開始,我就一直暗中悄悄跟着,可你猜怎麼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