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人憂天也總比什麼都不想,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人暗中算計的好。”荊慕謠並不覺得自己是杞人憂天,畢竟這事兒還真就不能不擔心。
蕭野毫不猶豫地點頭贊同,“你自始至終都未曾與我們說過你的來歷,不能怪我們多心。”
初見時,徐擎是說見過小時候的他,但除此之外,就沒有再說過與他份相關的信息,不懷疑他懷疑誰?
徐擎一時之間,被兩人一前一後的言語給堵得無言以對,誰讓他們所言並沒有任何不對呢?
“我問你,你父親在世時,是否跟你提及過一個徐敬的人?”徐擎沒辦法,只能拿自己跟蕭拓之間的關係來證明自己的無害。
他本來是不想拿跟蕭拓之間的關係來做什麼的,省得被蕭野荊慕謠指責他利用一個早已過世的人,來達到和他們合作的目的。
但事到如今,除了這個法子,他是沒有別的法子了。
徐敬這個名字,怎麼聽着有點耳呢?
蕭野盯着徐擎不放,這名字難道跟他有什麼關係?
“徐敬,不就是徐擎的擎不要下邊的手麼?所以這個徐敬就是你?”荊慕謠意外地挑眉,這拆字的戲碼可太悉了。
之前但凡是出任務需要化名的時候,就是把一些字拆吧拆吧,組合新的作爲的化名,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紕。
倒是沒想到在這裡,還能讓遇上一個同道中人來。
徐擎點頭承認道:“沒錯,那就是我,不過倒是沒想到率先發現的人不是蕭野,反倒是你,就好像是對這樣的事,你很是悉的樣子。”
“不是悉,我又沒有把我的名字拆分過,只是比較聰明,反應比較快罷了。”荊慕謠心下一個咯噔,但臉上卻沒有表出分毫來。
只要不說,就沒人知道那是常做的事。
徐擎再如何想,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荊慕謠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荊慕謠只需開口否定,他就信了,只不過對荊慕謠的自誇有點無所適從。
可以說他活這麼久,那就沒見過像荊慕謠這般能毫不臉紅的夸自己聰明的,在他看來,真正聰明的人,那是不會當着外人的面,毫不謙虛地誇讚自己的。
偏生這是屬於荊慕謠的自信,他不能對此有任何的意見,只能自我緩和,半晌後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當年我化名爲徐敬,在蕭拓因爲通敵罪名被貶謫,窮困潦倒時,幫助過他,還幫他逃過了一次追殺,嚴格來說我應該算是蕭拓的救命恩人。”
徐擎話落,蕭野氣笑了,他父親是怎麼回事?去到什麼地方就給他留下一個不是救命恩人就是仇人的,合着他這個兒子長大後就是來替他父親解決這些破事兒的嗎?
“我父親已經過世,你說的這些,沒人能證明就是真的,你別說什麼我父親跟我說過你們那些事,那時候小爺還小,發生了什麼都不記得了。”蕭野眸底飛快地划過一抹冷。
甭管他是否記得,他都不會讓徐擎利用他曾經對他父親的恩來要挾荊慕謠必須要答應跟徐擎合作。
荊慕謠的本事是自己的,旁人跟他都不能影響到的決定。
“你這話就不對了,有假裝不知道的嫌疑。”徐擎皺眉,敏銳地察覺到蕭野緒的不對,蕭野這麼急着否認自己知道,就好像是故意裝作不知道,不想讓他利用這個來讓荊慕謠與他合作的樣子。
蕭野沒好氣地白了徐擎一眼,“就算是如此,你又能奈我何呢?阿謠是阿謠,即便現在是我蕭家的媳婦兒,那也完全沒義務因爲你對我父親的恩惠,就答應跟你合作。”
“說白了,就是你跟蕭家的恩恩惠惠和阿謠無關,不用爲此答應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