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昀儘管可以理解荊慕謠爲了自考慮,但不能接就這麼被拒絕。
“朕不會那麼做,再說了火銃是你所製作,朕若真的強你來,以你的能力,輕易就能把朕的人悄無聲息的解決,畢竟除了你以外,沒人知道火銃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
“說白了,就是你要在火銃上手腳,我們都不知道。”盛昀想了想,試圖說服荊慕謠改變考慮。
所擔心的那些固然是有道理,可實際上也是不太可能發生,他不會那麼愚蠢的把路走窄了,畢竟只有心甘願的合作,那才能長久。
荊慕謠不爲所,只問道:“當你擁有了火銃,有了征服全天下的能力,或者是已經征服了之後,你確定你真的還能容得下我們的存在?”
“別急着否認,我父親當年不就是這樣?完了天下安定,你們就開始忌憚我父親手裡的軍權了,不僅打,最後甚至是給我父親扣了一個通敵的罪名。”蕭野說到這個,臉就不好。
當年要不是他父親對此早有預料,並做足了準備,只怕現在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他了。
“功高蓋主,是四個能夠輕而易舉將人給死的字。”
盛昀噎住,他能說蕭野說的不對?
不能,因爲蕭拓的例子現在就淋淋地擺在他們面前,他就算是做下十分的保證,蕭野和荊慕謠都不會相信。
這就又回到了原點,他說服不了荊慕謠,也不甘心就這麼放棄,那麼,到底還有什麼法子,是能夠解決他眼下的困境的呢?
見盛昀說不出話來,荊慕謠起作勢就要離開,畢竟吃也吃了,談也已經談了,那可不就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只要盛昀沒法說服,那麼他們繼續留在這個酒樓就沒有任何意義。
蕭野反應很快地跟上,並且神中出了幾分興,他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現在可算是能離開了。
眼見着兩人就要走出包間,盛昀臉沉凝,他再不想出法子,荊慕謠和蕭野就要離開了,屆時他要是再想找到像現在這麼好的談話機會可不容易。
說不定都不是不容易,而是直接沒機會再見到荊慕謠。
換言之,他只有這一次機會,錯過了就沒有。
“慢着,朕還有另外的合作方式!”現在還沒想好,但等荊慕謠他們重新回來坐下,盛昀覺得他肯定就能想到了。
好歹是皇帝開口,明面上荊慕謠和蕭野怎麼着都得給盛昀留點面子才行,儘管蕭野並不想,但見荊慕謠還是停下了腳步,轉往回走,他也只好跟上。
倒是不存在擔心荊慕謠會吃虧,他主要是想知道盛昀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到底是能想出什麼好法子來。
兩人重新落座,盛昀暗暗鬆了口氣,要是他們堅持要走,爲了他的目的,他說不得就得讓人攔着兩人,不讓他們離開了。
當然,那麼做的後果,很可能就是雙方起衝突,然後結死仇,別說是合作了,荊慕謠和蕭野恨不得能弄死他。
“說吧,你所謂的另外的合作方式是什麼,我時間寶貴,你再不開口,那我可就不奉陪了。”久等不來盛昀開口,荊慕謠登時不耐地皺眉。
甚至合理懷疑,盛昀其實本就沒有什麼另外的合作方式,之所以說有,那只是讓他們暫時留下來的一種方式。
蕭野不善地上下掃了一眼盛昀,“你可別是故意這麼說,把我們留下來的,否則……”
“放心,朕既然開了這個口,那當然是有這個法子的。”盛昀長吁一口氣,着頭皮把自己剛才想到的法子說出。
真要嚴格來說,這個法子其實是不完善的,畢竟是趕鴨子上架的想出來的法子,能完善到哪兒去?
“你們擔心功高蓋主,那朕直接給你們與朕同等地位的權利不就完了嗎?至於你們想要將所有做出來的火銃都給蕭家軍使用,也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