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擎莫名理虧,但事實上本就不是他的錯,讓他一把老骨頭去說服皇帝,那讓他直接去死有什麼區別?
皇帝不是那麼好說服,也不是誰都能說服的,至徐擎自認自己是沒法辦到,所以只能找另外的方式,那就是將問題拋回到到荊慕謠的頭上。
“老夫能理解蕭夫人的考慮,但目前而言,蕭夫人的考慮並不合適。”見荊慕謠始終都不開口,徐擎只能自己再次開口。
不管結果如何,他都得先努力了再說,至要讓皇帝派來跟着他的人看到,他是真的有努力說服過荊慕謠,而不是什麼都沒做。
“水不流外人田,左右都是要用銀子換的東西,蕭夫人爲何不肯點頭將火銃賣給皇上,而要着皇上去找不靠譜的人買呢?”
“說難聽一些,那些個別的人拿着皇上的錢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呢,蕭夫人就真的一點兒都不擔心自己的決定會弄巧拙嗎?”
徐擎一連串的話語輸出,同時不聲地注意着荊慕謠的反應,如果荊慕謠不是無於衷,那他們就還有戲,反之則是沒戲。
可惜,荊慕謠早就注意到了徐擎對的注意,當然沒有讓自己真正的緒上臉,談事兒最忌的就是自己的想法被人看穿。
因爲被人看穿了,自己就會在這件事中於被的地位,那對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
故而,徐擎很努力地在揣測荊慕謠對他那番話的看法,最後卻仍是什麼都沒瞧出來,只能再想別的法子,不論如何都得把荊慕謠給說服了。
“蕭夫人一直這般不肯開口,那就沒得談了。”徐擎等了半晌還是沒等到荊慕謠開口,心態瞬間就崩了,荊慕謠不開口,他一直說個不停,跟自己在唱獨角戲有什麼區別?
荊慕謠想了想,終於是給了徐擎反應,挑了挑眉,道:“道理我們都懂,但誰來保證東西給皇帝了,我們這些人的安全?”
“萬一皇帝用拿到手的火銃對準我們,誰負責?”
“就是,不能你說水不流外人田,我們就必須得點頭應下,這事兒的風險得有人擔着才行。”蕭野眸閃了閃,就在剛才,他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主意。
只要能,日後他就不必再擔心會再次讓阿謠問他怎麼決定了。
徐擎老臉一綠,這聽着他們的意思,莫不是想要他們自己當皇帝不?除了這個可能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到別的能夠讓他們口中說的那些擔憂全然不存在的可能。
“你們這膽子和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徐擎控制不住地搖了搖頭,毫不掩飾自己眼裡的不敢置信。
盛昀派給徐擎的兩個人面面相覷,他們懷疑自己可能是想多了,要不然怎麼能聽到這兩個人在大放厥詞,說着一些想要取代皇上的話呢?
“什麼膽子和胃口太大,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東西。”荊慕謠無辜地眨了眨眼,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就是想要一個保證而已,可沒想別的什麼東西。
蕭野沒好氣地白了徐擎一眼,“飯可以吃,話你可不能說,我們什麼胃口都沒有。”
明明瞧着聰明一人,怎麼這會兒腦子就不好使了呢?好好的意思也能給他歪曲別的,也是沒誰了。
“老夫說?你們夫妻倆要不要找面鏡子看看,看你們臉上是否就寫着老夫所說的?”徐擎氣笑了,他要不是瞧出來了,那能開口?
說罷,徐擎還給自己找同盟,轉眸就看向了自己後跟着的那兩個人問道:“你們瞧着他們二人,是不是也是這個意思?”
“是。”兩人毫不猶豫地點頭,那本就不需要考慮,畢竟在他們眼中看來,就是那個樣子的。
荊慕謠樂了,“吧,你們非要這麼認爲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總之,在沒有保證我們安危的況下,我們的火銃不會對外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