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慕謠!你給老娘出來!”柳盼人未到,聲先至。
荊慕謠聞聲眉頭就是一皺,這一個月沒人來鬧騰,都快忘了柳盼這個人的存在了,這會兒人怎麼又來了?
“姐姐……”荊慕霖猶豫糾結要不要告訴姐姐實話。
結果就這麼一猶豫糾結的時間,柳盼帶着人就到了。
只見,柳盼手上牽着一個鼻青臉腫的孩子,後跟着臉難看的荊,兩人從頭到腳都寫了來者不善四個大字。
荊慕謠不解地挑眉,這兩人帶着一個傷的孩子氣勢洶洶找上門來幹什麼?這些日子都在酒樓努力賺錢,可沒回過木溪村。
“你們這是?”
“哼!你還有臉問我們爲什麼來?”柳盼目怨毒地看向荊慕霖,“怎麼,阿霖沒告訴你,他在私塾里都做了什麼好事嗎?”
荊慕謠驚訝地看向荊慕霖,這事兒竟然跟荊慕霖有關?
“是他先招惹我的。”荊慕霖目閃了閃,“要不是他賤,我也不會揍他。”
荊慕謠扶額頭疼,這一個月來,雖然荊慕霖是去上私塾,但對於教的那些招式卻也是沒有毫懈怠的,說他把人給揍了還真不誇張。
“窩沒有,窩說的都是實話!”荊慕勝怨恨地死瞪着荊慕霖,要不是來之前他娘不許他先鬧,他這會兒早就衝上去將荊慕霖揍一頓了。
有他爹娘在,諒荊慕霖也不敢反抗!
荊慕謠頭更疼了,荊慕勝說話都風了,阿霖這手下得還狠,直接就將荊慕勝的牙給打掉了。
“阿謠,你弟弟將阿勝打這個樣子,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柳盼眼底的嫉妒怎麼都沒法掩飾住,這樣寬敞的屋子,合該是他們住才對!
荊慕謠儘管頭疼,但也沒在事沒弄清楚之前就責怪荊慕霖。
“我有什麼好說的?不過我倒是想問問,阿霖如今在私塾上學,是怎麼跑到木溪村去揍荊慕勝的?”
“笑話!難道阿霖能上私塾,我們阿勝就不能了嗎?”柳盼自豪地直了腰背,“阿霖沒跑回木溪村,他是在私塾里把阿勝給揍這個樣子的!”
“喲,那可真是稀奇了,前不久才因爲沒銀子養那麼孩子,意圖將我們姐弟給害死,怎麼現在倒有銀子送他上私塾了?”
“而且還是臨永鎮最好的私塾,你們這是發財了?”荊慕謠樂了,就柳盼跟荊的掌家能力,怎麼可能會有銀子送荊慕勝上私塾?
這個荊慕霖打荊慕勝的時候從他裡聽到了,當即開口給姐姐解釋:“荊慕勝說他能上私塾,是用他姐姐的彩禮的束脩。”
“我閨的彩禮給我兒子束脩怎麼了?”柳盼臉僵了僵,隨後像是被踩中了痛腳似的跳了起來,看荊慕謠姐弟二人的目越發不善了起來。
荊慕謠瞬間懂了,原先柳盼是打着彩禮的主意的,不想最後沒能,無奈之下,只好轉而嚯嚯自己閨了。
臨永私塾收的束脩可不便宜,這也就代表着,柳盼跟自家閨的夫家索要的彩禮只多不。
“看什麼看!”柳盼直的腰背垮了些,心也有些虛,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瞪着荊慕謠,“不管你怎麼看,阿霖手將阿勝打這個樣子都是事實,你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代!”
荊看了荊慕謠一眼,說了進來後的第一句話,“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阿霖都不該手打人。”
“大伯這話說的還真是可笑,什麼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都不該手打人?合着在你們眼裡,只許你們兒子手打人,不許旁人還手?”荊慕謠厭厭地擡了擡眼,一一掃過三人。
“阿霖說了,是他賤在先,他才手的,大伯問過你兒子到底對阿霖說了什麼嗎?”
荊一噎,他哪裡問過?看到兒子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他怎麼可能有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