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昀的暗衛算是比較頂尖的防衛,仇明想要對路脩手,那就不能走地上,只能走地下。
巧的是,盛昀衆人選擇的這家客棧,在以前混戰的時候曾經作爲一個大本營一般的存在,裡頭藏着各種各樣的逃走的機關,其中一個就是地道。
仇明向來是不做沒把握的事,故而他能一口應下荊慕謠的請求,就是因爲一早就知道這家客棧的特殊,他連地道的口以及出口都了如指掌。
他完全不擔心盛昀也會知道這家客棧的特殊,畢竟時間久遠,已經很人知道這件事了,他更是在機緣巧合之下知道的,盛昀本就不可能會知道。
所以,他走地道行事的功率是很大的。
是夜,人最睏倦的時辰,仇明經由城外的地道口到了客棧向北的廂房,悄無聲息地掀開出口的地板,跳了上來。
這間廂房原來是不住人的,客棧對外的說法是客棧太大,東西太多,需要一間廂房專門擺放,一直都沒人懷疑過這話的真實。
仇明作輕巧地把出口蓋上,把背後背着的包袱打開,從中掏出一店小二的裳換上,耳於門上聽靜,確定外邊什麼人都沒有,換防的人也還沒巡邏到這個位置之後,他才打開門走了出去。
一副剛剛睡醒,要找茅房的模樣,仇明輕而易舉地和巡邏的隊伍肩而過,沒被發現任何的不對勁。
路脩的房門前站着兩個守門的人,屋頂上還有暗衛在盯梢,可謂是正門進不去,做梁上君子也不行,如此困境,本就不好手。
再加上四周還有很多暗衛盯着,仇明如果貿然手,還沒來得及跑,他就該被發現了。
不能輕舉妄。
仇明想了想,腳下步子一拐,錯開了路脩所住的那間廂房,往相反方向而去,那個位置正好就有一個茅房。
守門的人只以爲仇明是客棧里的小二起夜,並沒有放在心上。
直接闖不行,那就只能來的了。
客棧里每個人都要用的就是水,仇明打的主意就是將毒投放到這家客棧的水井裡頭。
他的毒,沒傷的人中了什麼事兒沒用,但有傷的,中了之後他的傷口會慢慢變得潰爛,最後直至徹底廢掉,且不會有人能瞧出任何不對。
荊慕謠要求的是廢掉路脩的四肢,讓他不能再手研製火銃,他這雖不是廢掉路脩的四肢,卻也算是廢掉路脩的一隻手了。
誰讓防衛真的過於嚴,他在保證自己小命的前提下,本沒法辦到把路脩的四肢給廢了呢?
畢竟想要廢掉路脩的四肢,他得去到路脩的面前才行。
仇明裝模作樣的上完了茅房,就奔着客棧里的水井而去。
很快,他人就出現在了水井旁,作嫻地將水桶放下井,搖了一桶水上來,借着搖水的作,將手裡的毒扔進水井裡。
水上來後,仇明故作口的樣子,捧着瓜瓢喝了幾口,隨後轉大搖大擺地往來時的路而去。
半個時辰後,仇明順利地離開客棧,從城外出口而出,打着哈欠往蕭家軍的陣營而去,待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心安理得地洗了澡,就躺下歇着了。
仇明回來時,並沒有刻意避開蕭家軍的防衛,所以在他回來後不久,蕭家軍就把消息送到了荊慕謠的面前。
“仇明回來後什麼都沒說,徑直就回房洗澡歇着了?”荊慕謠不可思議地看着來遞消息的蕭家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事兒有那麼容易?怎麼瞧着仇明似是很輕鬆,半點不帶緊張的樣子呢?
蕭家軍也是不解這一點,但仇明的確是如此,所以他除了點頭之外,沒別的好說。
“要不將人起來問問?”蕭野詢問地看向荊慕謠,反正都好奇,不若就直接將人醒了問問,省得這一整晚的,大家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