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不長不短,一開始,盛昀那邊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不對,日子還是照常在過,直到路脩在一天過去之後,發現自己右手上的傷口似乎是變得更疼了一些後——
“快去給我請大夫!我的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爲什麼突然間比之前剛剛傷的時候還疼?!”路脩臉難看,心裡止不住的發慌。
按理說,盛昀給他右手上的傷口用了最好的藥材,到今日應該有所好轉了才對,而不是突然間變得更疼。
守着路脩的暗衛發覺路脩的臉不像是裝出來的,立即讓人去通知皇上,同時派人去把大夫請來。
很快,盛昀和大夫同時到達路脩所住的房間。
大夫還來不及向盛昀行禮,就先被盛昀擺手示意先給路脩看右手上的傷口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路脩右手上纏繞着的紗布被大夫小心揭開,單就這一點兒作罷了,都能讓路脩疼得滿頭大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對勁。
盛昀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他明明已經做了做好的防衛安排,路脩的手怎麼可能還是會發生現在這樣的事?
“他的手如何?”眼見着大夫翻來覆去地看路脩的傷口,就是不肯開口,盛昀就忍不住先開口詢問。
大夫臉上難看,他鬆手後戰戰兢兢地對着盛昀跪了下去,聲道:“回皇上,草民醫不,僅能瞧出這位公子的手之所以突然之間發疼,是因爲他中毒了,但是什麼毒,草民實在是瞧不出來。”
中毒?!
這兩個字猶如驚天雷,狠狠地砸在盛昀和路脩的頭上,兩人的臉不約而同地變得非常難看。
“好端端的,他怎麼會中毒?”盛昀咬牙,明明除了他自己之外,本就沒有人能靠近路脩,誰人能有這麼大本事,可以悄無聲息地給路脩下毒?
路脩臉難看得仿若是要殺人,他冷睨着盛昀反問道:“這個問題不應該是皇上最爲清楚嗎?畢竟在下的防衛可都是皇上一手安排!”
“如果皇上都不清楚怎麼回事,那可真就太可笑了!”
盛昀想來想去,唯一能做到給路脩下毒的,就是在他們地盤中的徐擎,不管想的到底對不對,他都先派人把徐擎給帶過來。
一刻鐘後,滿臉茫然的徐擎被帶到了盛昀的面前,同時也瞧見了路脩在空氣中的右手傷口,當即就忍不住心裡一陣暢快。
“喲,你傷了右手啊,這可真是報應!”徐擎高興得都把也在現場的盛昀這個皇帝給忘了,直到把話說完,察覺自己上一涼,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盛昀的存在,臉上的高興登時就是一僵。
盛昀目冷地盯着徐擎,“你這麼高興路脩傷了手,想來做出給他下毒這樣的事來也是不奇怪的對吧?”
“下毒?什麼下毒?皇上您可不要嚇唬老臣,就老臣這老胳膊老的,哪裡有本事躲開這麼多暗衛的看守,給他下毒?”徐擎嚇得臉瞬間就白了。
“皇上這懷疑,可就真的是高看老臣了。”
盛昀冷哼了一聲,“不是你,那還能有誰?在這家客棧里,就只有你是最希路脩出事兒,也是只有你才最有可能手的。”
“冤枉啊,老臣是希路脩出事兒,但老臣也沒那個本事,在重重的盯梢之下,還能找到法子對路脩下毒,倒是蕭家軍那邊,有能辦到這件事的能人,皇上懷疑老臣,那還不如懷疑那個人呢!”徐擎連連擺手。
盛昀眸一沉,“你說的那個人是誰?”他怎麼沒聽說過?
“那人名仇明,曾經是蕭野的救命恩人,此人毒醫雙絕,如果荊慕謠和蕭野請他出手,那他中毒就一點兒都不奇怪了。”徐擎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反正荊慕謠二人既然敢讓仇明手,那就證明他們並不介意被發現下毒這事兒是他們做的。